重的呼吸声，在宁静的黑夜中显得很清晰，他决定停止作业，将白毛巾又放在沙袋背城墙的一面挥舞了三下。

沙袋上的人下到了地面，李昌告诉洪戈文人员都到齐了。洪戈文告诉李昌，后面应该还有一条壕沟，让6名战士在沙包前等一等，他和李昌去侦察一下。

洪戈文和李昌离开沙包朝城墙方向走，不到10米就来到了壕沟处。洪戈文下了壕沟，发现壕沟约1米的宽度，只有半人高。他离了壕沟向城墙走，行了5，6米就到了城墙脚下，此时能听见城墙上清晰的说话声。

“你老坐着干啥，快起来。”

“太饿了，起不来。”

“挺一晚上吧，明天换岗了，我们去搞点吃的。”

“搞得到个屁，粮食都被当官的去卖高价了，你看我们那个狗日的连长，拿了40斤粮食去卖高价，太黑心了。”

“唉，我看我们不被打死，也要被饿死了。”

“二哥，我们也要早想办法啊，你我去拼命，当官的发财，凭啥啊，你看我们连今天又少了几个，我们也找机会溜吧。”

“唉，兄弟，我们是吃当兵这碗饭的，不当兵干什么？等革命军打进来了，我们投革命军。”

洪戈文心里踏实了，对李昌说：“回去。”

洪戈文和李昌来到沙包工事，汇合了那6名战士。8个人各以一个缺口为起点，垂直沙包工事以直线向车站返回。

8个人回到车站，各自站定一动不动。

洪戈文轻声喊：“2营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