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的女生队队员原来的计划是要在昨天的工农兵群众集会上做表演和动员，结果昨天早上来人通知她们原地待命，下午4点左右她们知道了敌人正大举反攻，之后她们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夜晚，四面八方响起的枪声和炮声让女生队员们有很不好的预感，她们无法入睡，自觉加派了岗哨，在惊慌和恐惧中等待天明，等待命令。

就在1个多小时前，冯佩瑶想上厕所，可是今天晚上大家都没有入睡，厕所里都人满为患，她不得不摸黑到主楼方便。

就在冯佩瑶方便完摸黑下楼时，就听大门外岗哨大声喊口令，回复的却是粗鲁淫邪的“女**”“丢xx”的声音。

冯佩瑶心中大惧，她探头朝大门外看，就听见几声枪响，两名岗哨立刻倒在当地，还有两名往回跑，其中一名又被子弹击中，另外一名跑进了女生队的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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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女生队的那名女兵无疑给敌人指了方向，敌人从大门上翻进来，呼喊着冲向那幢平房。

冯佩瑶急忙回到二楼躲避，她进了一间视野最好的房间，从窗户向外看，见女生队大门被关上了，可是敌人没有费多大劲就撞开了门，然后一拥而进。

每个窗户对着的房间内都传出了女生的骂声哭声，还有敌人残忍淫邪的笑声和骂声。

她只听到女生反抗和挨打的声音。

敌人打起女人来毫不留情。

在寂静的夜晚，敌人的殴打声，女兵的反抗声，耳光声和肌肉撞击声，声声都敲打着冯佩瑶的心脏，女兵的叫骂声和哭声更让她感到既愤怒又恐惧。

冯佩瑶听见了一个叫骂最激烈的声音，那是田姐。

田姐有男人的性格，办事风风火火，平时就爱为姐妹们出头。此时，她骂着粗话和敌人厮打的声音清晰传进了冯佩瑶的耳朵，突然间只听见她“唉哟”一声，再没有了她的声音。

房内传出女兵们大喊“田姐”的哭声。

没过多久，敌人就押着女兵们出来了，这些女兵们都被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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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十来名敌人分路走进了另外几幢房子，有5,6名敌人进了主楼，冯佩瑶急忙跑到一间杂物间内找了一根凳子腿，然后躲到了通道尽头这间房间的门背后。

她听见敌人一间一间推开房门搜查，他们推撞房门的声音很大，就算她躲在门背后也会被发现，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听天由命，她想如果敌人找到她，她一定不能让敌人带走，她要和他们拼命，让他们开枪，让他们刺杀自己吧，总比被他们抓走受侮辱好。

敌人一间一间找着，越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光线越暗，搜查的敌人也越没有了耐心，他们搜查了前面两间房就返回去了。冯佩瑶恐惧的心里刚刚放下，又听见大门方向传来一声枪响和女兵们的哭喊声，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冯佩瑶心有余悸地说：“你要是不来，我要在这里呆多久啊。”接着又紧追一句，“你来干什么？”

洪戈文问：“你认识赵素吗？”

“你问赵副主任？”

洪戈文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在武汉时她是你们女生队的政治教官，后来我去南昌参加起义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参加了南昌起义？”

“嗯。”洪戈文点点头。

“本来我们也要去南昌参加起义的，后来在九江被章华截住了，我们全部被编入教导团，赵教官就成了教导团的政治处副主任，然后我们就南下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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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戈文说：“那就是了，你知道她在哪里？”

冯佩瑶在最恐惧和无助的时候，是洪戈文给了她安全感，她对这位英俊健美的男人从心里有了一丝情愫，此时见洪戈文急切要打听赵素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醋意，她没有立刻回答洪戈文的话，也顾不得唐突就问：“赵主任是你的女朋友？”

“想哪儿去了，我们是好朋友。”

洪戈文的回答让冯佩瑶将信将疑，她不好深问，便说：“暴动前一天晚上，就是10号晚上，她换了一身便装出了团驻地，也不知道去了那儿。”

冯佩瑶的话，让洪戈文如释重负，在暴动前离开，不用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