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走受侮辱好。

敌人一间一间找着，越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光线越暗，搜查的敌人也越没有了耐心，他们搜查了前面两间房就返回去了。冯佩瑶恐惧的心里刚刚放下，又听见大门方向传来一声枪响和女兵们的哭喊声，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冯佩瑶心有余悸地说：“你要是不来，我要在这里呆多久啊。”接着又紧追一句，“你来干什么？”

洪戈文问：“你认识赵素吗？”

“你问赵副主任？”

洪戈文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在武汉时她是你们女生队的政治教官，后来我去南昌参加起义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参加了南昌起义？”

“嗯。”洪戈文点点头。

“本来我们也要去南昌参加起义的，后来在九江被章华截住了，我们全部被编入教导团，赵教官就成了教导团的政治处副主任，然后我们就南下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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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戈文说：“那就是了，你知道她在哪里？”

冯佩瑶在最恐惧和无助的时候，是洪戈文给了她安全感，她对这位英俊健美的男人从心里有了一丝情愫，此时见洪戈文急切要打听赵素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醋意，她没有立刻回答洪戈文的话，也顾不得唐突就问：“赵主任是你的女朋友？”

“想哪儿去了，我们是好朋友。”

洪戈文的回答让冯佩瑶将信将疑，她不好深问，便说：“暴动前一天晚上，就是10号晚上，她换了一身便装出了团驻地，也不知道去了那儿。”

冯佩瑶的话，让洪戈文如释重负，在暴动前离开，不用说那一定是组织给了她新的任务。

想到赵素已经安全，洪戈文开始考虑一个现实而且急切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带着冯佩瑶安全离开。

洪戈文说：“我们要马上离开。”

他看了看冯佩瑶这身军装和红领带说：“把红领带取下来，我去那间平房内给你找身便装，你等着我。”

说着转身要出门，被冯佩瑶拉住：“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洪戈文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便说：“房间过道有一个被刺刀刺死的女兵，可能就是你说的田姐，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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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姐是好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快，我们要赶在敌人封城前出去。”

洪戈文带着她下了楼，她出了楼就朝那幢女生住的平房跑了过去，洪戈文也不得不快步跟在她后面。

冯佩瑶进了平房就发出一声惊叫，洪戈文知道她看见了那具尸体，当他进了门，见冯佩瑶伏在那具尸体身边抽泣。

洪戈文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具尸体，大约27,8岁年纪，长得很健壮，流干了血的皮肤在天边微明的亮光下显得苍白吓人。

洪戈文拉起她不容争辩地说：“她死了，你现在赶快去找衣服换上，马上走。”

冯佩瑶低声答应着，擦了一下眼泪就跑向她自己的屋子。

冯佩瑶在乱糟糟的地上，床上和箱子上翻，洪戈文就在门口守着。不一会儿，冯佩瑶出来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倒大袖蓝色小袄，下身是一条黑裙子和一双白长袜，这让她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上半身看起来饱满圆润，腰部又显得纤细迷人。冯佩瑶仰着俏丽的鹅蛋脸看着洪戈文，似乎在等他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