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只眼睛很精湛，你的身材看起来很瘦，可是肩宽腰瘦，腿走在地上很有劲，关键是你的手，手背的指节上有老茧。”

洪戈文一惊，心想古隼丈说的后面这句是最要紧的。

古隼丈说：“干我们这行，不能有明显的特征，你手指上的老茧太明显，以后行动时最好带副手套。”

洪戈文点点头。

古隼丈又说：“昨天下午我已经为你选好了拳馆，是一个仓库，还定好了你住的房间，想不想去看看？”

洪戈文说：“好。”

古隼丈带着洪戈文下了楼，洪戈文以为他会去街上打差头，没想到他来到西侧汽车房里打开房门，里面停着一辆奥斯汀。

古隼丈问：“你会开车吗？”

洪戈文说不会，他诚恳地说：“我们要变换很多角色，绅士，小开，流氓，码头工人，要学习很多东西，开车是一定要会的，还有上海话也一定要会的呀，我们的化妆术，也包括语言的，多学几种方言，让别人猜不透你是什么地方的人，还要学会各种阶层的习惯用语，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唉呀，总之，慢慢学吧。”

古隼丈的一席话，让洪戈文感觉有胜过十年书之感，又对他增加了不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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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了弄堂门向右行800米后又向左拐进了极司菲儿路。

透过车窗，洪戈文见这条街上俨然有不少赌场，烟馆，一些弄堂口站着风尘女子。

古隼丈说：“这里是沪西，是上海市区的边缘，属于各方面都管不到的地区，被称作上海的‘歹土’，可是藏龙卧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