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让他握枪的手指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拨开人群,朝他稳步走过来的女人。
她裹着米白色大衣,头顶沾着片片雪花,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淡笑意。
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只倒映着他的身影,似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季司寒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时,忽然找到了那颗解开噩梦的解药。
他收起手中的枪,别在腰间后,一把脱掉身上的大衣,裹在舒晚的身子上。
而后抬起修长的手,将她紧紧揽进怀里:“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舒晚从他怀里昂起头,柔声道:“我醒来没看到你,怕你会出事,就赶来找你。”
她轻轻回应一句,视线便转移到,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女人身上。
看到那张惟妙惟肖的侧脸时,舒晚的呼吸,跟着一窒:“确实很像我,难怪能骗过你……”
第五百七十四章 拔除他心里的刺
季司寒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再也没看第二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污染他的眼睛一般。
他牵起舒晚的手,拉着她走出玻璃房后,冷声吩咐阿泽:“毁了那个女人的侧脸!”
这个世上,谁也不许拥有和舒晚相似的脸,哪怕只是侧脸像也不行!
那个女人,听到要毁了她的脸,吓得连忙开口求饶:“季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模仿舒小姐的,我也是听吩咐做事,求你放过我吧!”
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舒晚都分辨不出真假,更何况是季司寒……
她回头看了眼裹着被子,跪在床上,苦苦求饶的女人。
虽然此刻的她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她假扮自己伤害了季司寒,还害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舒晚心底那丝同情也就慢慢收了起来。
季司寒对于身后求饶的声音,恍若未闻,深情眷恋的眼里,只有舒晚:“晚晚,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池砚舟的别墅?”
舒晚是瞒不过季司寒的头脑的,也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是池砚舟带我过来的……”
季司寒神色一沉,他可以放过那个女人,却绝对不会放过池砚舟:“他在哪?!”
舒晚看向天台门口方向,却没看到池砚舟的身影。
就在她以为池砚舟逃走了时,楼下忽然传来酒瓶砸落在瓷砖上的声音……
池砚舟坐在吧台旁,戴着昂贵腕表的手,端着一杯红酒,正仰头喝着。
吊在吧台上方的水晶灯,垂落下来的光线,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透着阴郁的白。
他丝毫不把从楼上下来的人放在眼里,只专注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
舒晚看到他这幅模样,想起在英国相处的那一年时光里,他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独自一人饮酒。
他的眼里没有光,脸上没有色彩,浑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舒晚觉得,或许他没有走,是因为他没了生的意志,才会在此等待他们……
季司寒抬了抬手,s持有枪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池砚舟……
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池砚舟缓缓抬起头,看向季司寒:“你心里还有刺吗?”
季司寒清冷的视线,淡漠的,落在池砚舟身上:“你引我来这里,又将她带过来,就是为了拔除我心里的刺?”
池砚舟冷嗤一声:“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
他看向站在季司寒身边,乖乖巧巧的女人:“想让她的妹妹,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听到‘她的妹妹’四个字,舒晚忽然觉得,池砚舟似乎放下了姐姐这颗心脏……
她看着被黑暗逐渐吞噬的池砚舟,眼底流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池砚舟的手肘,撑在吧台上,一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侧头打量着季司寒。
“你真幸运,伤害过她,还能获得她的原谅,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司寒捏着舒晚的手指,下意识用了几分力度,看池砚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神色。
他是完全不知道初宜和池砚舟之间的事情的,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但是获得她的原谅,却直直戳中季司寒的心思。
若非是获得她的原谅,他只怕会落到跟池砚舟一样的下场……
池砚舟看出季司寒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