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舒晚:“资料发给了他,接下来有关池砚舟的事情,你不许再管!”
舒晚见他非常介意池砚舟,也就乖乖应了下来,只是她很不安,总觉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季司寒见她皱着眉,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下一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了?”
舒晚低垂下头,不敢多说,男人却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担心池砚舟?”
舒晚连忙否认:“我不担心他,我就是……怎么说呢……”
她抬起手,摸了摸心脏位置:“这里装着的,是姐姐的心脏,它似乎在为池砚舟感到不安。”
季司寒的眼眸,在看向她的那颗心脏时,染上几分复杂情绪。
他是不想再管池砚舟的事情的,但是——
罢了,若不是池砚舟将心脏放在晚晚体内,只怕现在疯魔的人就是他。
季司寒拿起手机,给阿泽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带着人,去墓园一趟。”
正在外地查季大少死亡真相的阿泽,接到指令,连忙回道:“先生,我在清市,马上赶回去。”
季司寒拧了下浓眉,从清市赶到a市,需要四个小时……
他看向舒晚,想了想,果断做出决定:“算了,我亲自去。”
舒晚见他放下自己,起身就要走,忙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季司寒却抬起修长的手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在家乖乖等我。”
……
墓园,乔治牵着果果下山之前,回头看了眼立在坟墓前的男人。
“池,你和果果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我带果果去医院取,你记得别在这里待太久。”
坟墓前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只低垂着眼眸,望着那座孤坟。
夕阳渐下,昏黄的光线,透过斑驳树枝,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越发孤寂。
寒风萧瑟,冷风一点点钻进大衣,灌进单薄的衣衫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他就像一尊雕像般,久久伫立在坟前,满脸阴郁下,是被黑暗笼罩着的凄凉。
“初宜,我再做一次检测,如果她还不是我的女儿,那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墓碑,手指滑到上面的遗照时,微微停顿了几秒。
“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这张遗照,也该换成你的了……”
他收回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儿,穿着红裙子,迎着肆意洒下来的阳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她拍照的时候,最喜欢摆这样的姿势,因为她这一生,总是在眺望自由。
池砚舟摩挲着照片,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轻嗤出声,“呵,自由……”
自由到化成一捧灰,躺在冰冷、永不见光的坟墓里,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真可笑。
池砚舟冷嗤着初宜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六百四十四章 凯西,你要做什么
“砚舟,好久不见。”
凯西捧着菊花,带着一群保镖,迈着台阶,缓缓走向池砚舟。
立在坟前的男人,连头都没回,只将手中的照片,放进贴近心脏位置的口袋里。
凯西和池砚舟斡旋多年,自是知道他瞧不起自己的,也就不在意他是否理会自己。
他径直走到池砚舟身侧,将手中菊花放在墓碑前后,抬眸看了眼墓碑上的遗照……
“舒小姐?”
难怪这些年,他怎么也找不到初宜的坟墓,原来‘死’的是舒小姐,而不是初宜。
池砚舟为了独占初宜,还真是面面俱到,不过那又如何,初宜还不是背叛了他……
凯西勾了下嘴角,淡声道:“砚舟,八个月的时间到了,你该把果果还给我了。”
始终未开口的池砚舟,低垂下眼眸,冷冷扫了眼凯西:“她的遗言,是什么?”
凯西直起身子,与池砚舟并肩立在墓碑前,盯着地上的四方块,云淡风轻的开口。
“人都死了,遗言重要吗?”
池砚舟将双手放进西装裤袋里,挺着孤傲的背,漫不经心的回:
“不重要……”
凯西见他又在口是心非,忍不住抬起戴着皮套的手,拍了拍池砚舟的肩膀。
“砚舟啊砚舟,你这辈子,就败在这张嘴上。”
凯西这幅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