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那丫头死了之后,砚舟早就想死了,他自己不争气,你现在哭又有什么用?”
妇女听到这话,气得一把推开他,连形象也不顾了,指着男人歇斯底里怒吼:“要不是你在和我订了婚之后,瞒着我和那个妓女乱来,会生下凯西吗,明明是你自己造的孽,你倒好,怨我儿子早就想死,你怎么不去死?!”
两人说的是英文,舒晚是听得懂的,涉及到豪门世家的秘闻,一时也就没出声。
男人被女人指着鼻子骂,也没生气,还反倒上前哄着女人,“娇娇,我跟你说过,是那个女人爬我的床,还故意生下我的孩子,你说她生都生了,我总不能掐死那孩子吧?”
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女人就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他会害死我的儿子,当年我就该让你掐死他,是我心慈手软,才会害了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个儿子啊,他就这么走了,叫我以后该怎么办?”
女人说到最后,眼泪又扑簌簌落了下来,纵然是上了年纪,眼角纹路遍布,她依旧风韵犹存,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是个极美的人,难怪池砚舟会生得那样好看。
男人想接女人的话,抬头瞧见了舒晚,立即止了声,神色也淡了下来:“你就是初宜的妹妹?”
舒晚礼貌点了下头,朝两人走过去,“我是初宜的妹妹,舒晚。”
那中年妇女原是在哭的,听到她的声音,泪眼朦胧的,抬头扫了她一眼。
本来只是无意一瞥,却在瞧见舒晚的容貌时,妇女突然愣住了,连哭声都止住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 这是哪家的夫人
她盯着舒晚,怔怔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舒小姐,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
舒晚见刚丧失儿子的池太太,开口第一句关心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如实摇了摇头:“不知道……”
池太太紧绷的神色,明显松懈不少,不知道就好,初家的秘密,在初宜死后,就让它永远埋在地底吧,至于这位什么也不知道的遗孤,压根不足为惧。
得到答案后,池太太就没再看舒晚,转身进了太平间,留下中年男人面对舒晚,“砚舟的遗体,我们要带回去。”
舒晚为难的,皱了皱眉:“我姐夫留下过遗言,要和我姐姐葬在一起,恐怕不能让您带走。”
池砚舟的父亲池先生,见她说话声音很绵柔,语气却很强硬,脸色沉了下来,“他是我的儿子,我要带走是天经地义,况且他和初宜又没结婚,你凭什么叫他姐夫?”
舒晚没什么情绪的,淡声回:“结过婚的。”
她以姐姐的名义,和池砚舟结过婚,是正儿八经在教堂办过婚礼、办过证件的,有效应的。
池先生大概也听说过这件荒唐的事情,说了句‘后来不是离了’就转移了话题,“池家的子孙,要葬在池家公墓,这件事没得商量,我在这等你来,也就是通知你一声罢了。”
舒晚确实没资格强行留下池砚舟的遗体,沉吟片刻后,提议道:“我正好要去英国,要不这样,我将我姐姐的坟墓迁回英国,让我姐姐和姐夫一起葬进池家公墓?”
姐姐自小在英国长大,国籍也是英国的,那个国家承载了姐姐所有的回忆,她大抵也是想回去的,总比无名无分葬在这里的好,再说只要能让姐姐、姐夫合葬在一起,怎么都行。
但是池先生却不同意,“不行,初宜纠缠了我儿子一生,害他疯疯癫癫的,最后连继承权都失去了,我不希望他们葬在一起。”
他以前还挺喜欢初宜的,觉得这个姑娘很有天赋,很适合做池家儿媳妇,但他的夫人不喜欢,说这个姑娘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别到时嫁进池家,搅得池家天翻地覆,他还不以为意。
直到自己两个儿子为了她大打出手,这才知道池夫人说的话没错,初宜就是个狐狸精,要不是她,他的儿子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现在初宜的妹妹,竟然还想让初宜葬进池家公墓,这不是逼他承认初宜是池家儿媳妇吗?
他绝不允许!
舒晚有些疲倦的,沉沉叹了口气,“池先生,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谨遵我姐夫的遗言,按他的遗愿行事,就这样吧。”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池先生却上前拦住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衣服,就被跟在舒晚身后的苏青,扼住了手腕,“我家夫人岂是老先生您能碰的?”
纵然是见识过权贵无数的池柏麟,也被苏青和站满整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