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精,一只类兽,挑着扁担忙乎在菜园子里。
少年类问一句:“学堂里那些个闲言碎语,听不下去了?”
苍耳倒是云淡风轻:“你也知道是闲言碎语。有功夫听他们嚼舌根,我不如多种两颗菜呢!”
少年类颇为赞许地点头,与其纠缠这种不值当的琐事,不如做点正经的。
他忽然提议:“今天我谱了首新曲子,你要不要试着跳一段?”
“今日我要跳舞,你们可就吃不上饭了!”
“那还是吃饭重要。”类赞同。
“小苍耳!累坏了吧?快来看看郎哥哥种出了什么?”蜣螂双手捧着一个绿油油的东西,笑得满足憨厚。
“这地方倒真是个宝地。这样的好东西竟然也有?”少年类的眼睛冒了光。
蜣螂警觉起来,眼中渗出敌意:“你就是山主说的那只类兽?”
类兽……类兽……
少年类收起和颜悦色,和蜣螂争锋相对:“你就是屎壳郎?”
“郎哥哥,他是我的好朋友类,这是巴巴,是我的生死之交。”
“猿翼来的小黑蛇,这模样倒是令人过目不忘。小苍耳都告诉我了,祭场上,是你和她生死与共,不曾抛弃。你救过她一回,我蜣螂就拿你当亲妹妹看!以后我这菜园子,你随时来,要吃什么都有!”蜣螂看着小黑蛇巴巴光溜溜的脑袋,越看越是欢喜。
猿翼的蛇妖有何关系?真心待他的小苍耳就行。
他转头眯着眼睛打量类。
从上到下,从脚到头。
眉清目秀,模样倒不像那见色忘义之徒,不过不能轻信:“你也算是我家小苍耳的好朋友?”蜣螂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不止是好朋友呢。或许有一天……”少年类不服气道。
“再之后的关系你就别惦记了。莫说我们山主不会如你的意,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要是好朋友,那就两说。我们家小苍耳这可是头一回和人推心置腹地交朋友。我再问一句:你究竟是不是我家小苍耳的好朋友?”蜣螂不客气道。
“自然。”
“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自然。”
“你敢用精元起誓?”
“有何不敢?”
蜣螂忽操起一把大刀,狠得劈下,洋洋洒洒红了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