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吃完赶紧走,这饭是真让我没胃口。”
“爱惜粮食吧,再不好吃也是你花巨款买得。”陈年对着拿起筷子敲餐盘的杜健,“这么着急回去跟我一起学习吗?”
“你能说个让自己相信的理由吗?”杜健鄙视地看着陈年。
“趁着班头没进班,带你听首超棒的歌。”
“你听那些说唱我也听不懂啊,我唯一能记得的就只有你让我听的那首‘我走以后’”
“是‘你走以后’土鳖,不过话说你最近跟人夏月处地怎么样啊?做那么近,怎么没见你跟人家说个话”杜健实在是觉得这孩子不行,近水楼台先得月,陈年是一点都没利用好地利啊。
“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去的,你还想我说几遍,我对人家没你说的那个意思。再说我不学习就能打扰别人学习吗?”陈年实在是对杜健无语了。
“八字没一撇,不对一点都没有呢,你就怕打扰人家了啊,天杀的舔狗吧你。”
“不过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啊,我觉得她确实是学习狂,但也没少跟别人交流啊。”杜健觉得陈年就是个二哈,他自己对夏月的态度就差把喜欢两个字挂脸上了。对其他人包括自己都是一副死样,偏到夏月面前,老实地跟腼腆的哑巴一样。
“我又跟人家不熟,不了解不是很正常吗?”陈年自己也没注意到,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睛有多么黯淡。
“走吧”
杜健带着陈年一路小跑,奔向教室。坐到讲台电脑旁的凳子上喘。
“你怎么放这首了?”
“你不是都提起了,那就重温一下,让你感受感受遗憾,然后大脑开窍,看清自己的内心,不顾一切地奔赴所爱啊。”
“赶紧放歌吧,你这张嘴要是课上回答问题能这么溜也不至于总挨训了。”陈年有时候是真佩服杜健,不只在自己和熟人面前,就是陌生人,他也能跟人家谈的跟兄弟一样。
正如这首歌的词一样,季节更替,而曾以遗憾收场的人有机会再见时无言却能满眼笑意。此刻少年的他们觉得这再见不是那么美好,可当没有机会再见时,才知道,这不美好反而令人羡慕。
“班主任快进班了,走吧。”陈年推了推沉浸在用头给自己打节拍的杜健。
“再等一会,你是真不懂得欣赏音乐,一首歌开始了哪有不听完的道理”杜健头也不转地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继续沉醉。
结果就是某人被迫以太困自愿站着的名义让班主任请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无座特区,然后用刀人的目光扫视着陈年的背影。一下课就跑过来拽着陈年一顿乱捶。
“你们早上听的什么歌啊?”夏月带着笑问这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
“我忘了,陈年咱们听的什么歌啊?”杜健一句话把自己好兄弟推到了夏月面前。
“你走以后,还有……”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好在拯救者出现了,不然陈年真说不出其他歌名了。
“孟锡啊,你怎么哪的谈话都要凑一下啊。”杜健抓住这个掺合一脚孟锡,四十几码的鞋就要呼过去了。
“哪有,我这不是看着你站了一节课,想知道什么音乐能让咱杜才子沉醉到拉着班头一起听。”孟锡这人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爱跟人扯皮的高质量男性简称社牛。
“我也好奇,什么歌啊?让咱陈年也跟着你听了那么长时间。你还不看时间,让班头抓个正着。”班委储真真也跟着凑了过来。
“果然是孟锡出现的地方,一定能圈一堆人拍话啊,又来一个挖苦我的。”杜健对着刚来的储真真埋怨。
然后就是杜健,孟锡,储真真聊了一个课间,预备铃响才意犹未尽地撤退。
陈年没有像往常一样插话,成为高谈阔论的一员,就在那坐着听他们说,瞥着旁边的夏月,看她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又回来坐到桌前写题。
“年,我觉得你大有希望。”又不知不觉过了一天,陈年听着睡在临床的杜健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
“有希望什么?”
“夏月啊,孟锡和她玩的很好得,储真真跟她还是一个宿舍的呢,人家平时在一起没少拍话,你没发现今天他们来了之后,夏月就没怎么理过他们。”
“我不也没有,谁都会发呆一会的时候把。”陈年回想起了白天夏月的样子,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她和他们原来玩得很好。
“你那是夏月综合症,一在人家面前,屁话说不出来。我是讲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