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月此刻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程玉璋身上,前世无事,今生也应该没事吧,她突然有点体会到他前世不容易了。/x?i`n_k′a!n-s′h!u?w,u..*c^o,m_
此刻的男席,是皇后及太子共同主持的。
皇上没有露面,晋阳王朱济陇内心越发肯定皇上身体欠佳。
朱济陇看了眼边上站岗的禁卫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一个人匆匆走至程砚书身边,附耳向他说了什么,他简单说了几句。
一旁坐着的首辅大人姜言不动声色的举杯,“应淮,怎么了?”
程砚书弯了弯唇,“老师,昨日学生去户部听下属上报,京营军资的钱……”
“那钱怎么了,京师三大营地位重要,这笔钱,是我批的。”
傅义宏语带嘲弄:“程阁老如今是户部尚书兼阁臣,倒是不把老师的话放在眼里了。”
不用程砚书说什么,姜言已经训斥道:“论品阶你不如应淮,义宏,你僭越了。”
傅义宏立马变得老实,程砚书也没再说其他的。.求¨书^帮\ \庚*歆.最,筷^
京师大三营的变动老师是知道的,傅义宏也不是不知,可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
刚才那名内侍说了江春月被皇上身边的黄公公带走,他已经吩咐内侍告知了儿子。
程玉璋得知这个消息,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眸光沉沉,对于一旁同僚的问话也没听见。
“玉璋兄是怎么了,赶紧举杯与我等共饮。”翰林院编修甄觉行拍拍他的肩膀。
程玉璋面容惨淡,笑容也很难看,他举起酒杯,仰头饮尽,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程玉璋眸色浓沉,心里揪起,这是一步险棋,即便是他算了千遍万遍,算无遗策,可他现在后悔了。
含光殿。
江春月没坐多久,就有人从偏门进来,她警惕的起身,扶着肚子看过去,见是一身形瘦削的太监,还只有一个。
看到这里,她心里放松不少。
“奴叫万重,若奶奶有需求,吩咐奴便是。”小太监毕恭毕敬道。
江春月却听着这声音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嗯”了一声,不想多言。-g/g~d\b?o,o?k¨.!c!o*m\
那小太监便立在一侧,弓着腰,含胸驼背的站着,两侧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江春月没怎么在意,心里胡思乱想着,直到那小太监端过来一杯茶。
江春月吓了一跳,她刚才出神,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奶奶别怕,请喝茶。”
他声音柔和,十分好听,江春月觉得越发熟悉,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遮挡,他那张脸完全映入她的眸中。
江春月感觉这一刹那,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了一般,她看着那张清秀阴柔的脸,张了张嘴,话像是卡住了似的,说不出来。
是柳轻!
“奶奶请喝茶。”他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声音依然柔和,比之原来清冽的嗓音,还是有一些变化,他将茶盏放到桌上,不知怎地,茶托里有水,这样一歪,水流在桌上。
江春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说什么。
“奴该死,洒了水,奴这就是给奶奶擦干净桌子。”
他动作看似慌张,实则每一步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他伸手擦桌子时,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跟我走
“你……”江春月忍不住吐出一个字来。
桌上的字被柳轻擦干净,他后退几步,毕恭毕敬,“奶奶若是想更衣,可以跟奴过来,皇上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跟他走吗?
江春月心里很乱。
她只觉得疑点重重。
甚至对他说的每一个字,连名字都觉得不对劲。
万重,万重……
她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眼下最大的困惑是要不要跟他走。
当初江延不是说他回竹溪了吗,怎么现在还在京城,甚至成了太监,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恰好能伺候到含光殿,又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要带她走。
她越发不相信这会是皇上找她,听说太子大婚,皇上都没有露面,现如今整个皇宫,说一不二的就是太子了。
柳轻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望她,“奶奶,您若不抓紧时机,一会皇上来了,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