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前的主幕简直如擦拭完颜料盘一样五彩缤纷,其中始终难以淡去的主色,是一片刺眼的鲜红,其次则是一大堆三彩斑斓的杂色,宛如水光一般闪烁变化着,各色争艳。
来不及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王玥不顾还有些沉重的身躯,踉踉跄跄往外跑去。
而眼前已经是一片混乱到了极致的场面了。
“咕噜咕噜……”
“快点快点!”
近处,无数血红的身影简直如地毯一样漫山遍野地覆盖了这个副本,这些不断抽搐着,发出诵经声与怪异笑声的红衣人手中持着长刀,盲目地朝一切方向发动着刺击杀。
远处,一道土黄色的身影急促往主祠跑来,他的面前还跑着一群黑色的人,不过数量很少且看起来精神萎靡,不少黑衣有司跑着跑着、难免被红衣从者刺了一刀,便索性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没有声响了。
而张强,则一直在用自己异能所化作的钻头与小土丘推开面前拦截的地方。
“碰!”
“哎哟!”
张强看见了主祠里面的场景,于是最后一段路加了个速,啪一声,脚尖踢中了门槛,摔进了主祠里,随后他趴着仰起头来,一脸惊喜地看着王玥。
“大妹子!嫩醒咧?”
“醒了。”
王玥揉了揉头,随后艰难跑过去把张强扶起来,让这位不得不自己跑去自己克制建筑请救兵的人从必经之路上挪开,不把那群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弄死了。
张强跟她挪开以后就紧抓着她手激动说话:
“大妹子出事了啊……俺、俺都以为不中咧,但是嫩醒了嫩就赶紧帮俺想想办法,俺……”
“你憋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不中了呢。”
王玥一脸黑线看着话都说不清楚感觉要哭出来的张强,抽了一口气缓解胸口的疼痛,说:
“怎么了?”
“这些银……举行了啥仪式……这地儿色也不变啦!”
随着张强焦急的声音,一旁那群黑衣惧容有司,亦急匆匆开始了仪式。
这一片乌泱泱的有司一涌进主祠来,便几乎占据了主祠的所有角落,一时之间连站在一边躲避的张强王玥二人都不免被其波及,以至于收敛了手脚,仔细看去……这哪怕已经掉队了几人的黑衣有司队伍,也依然有帮忙近二十人之众。
它们彼此挤压着,几乎将祠堂堵塞得水泄不通,连之前一度不知从何扬起的狂风,亦被黑衣有司所止息,宛如水帘庇洞,内外隔绝……
但张强却痛苦地抬起身,想要绕过这堆拥挤的黑衣有司,以抵达外部。
王玥一把把他把住了:
“你干啥?”
“人少了效果更差……俺去把掉外面的扶起来。”
“你碰它们它们不死啦?还是我去吧。”
“俺有异能……不过也行……”
王玥走出门外,担当起了搀扶的动作,尽管她自己步子都还不是很稳,这也说明了为何之前张强对这些人就如一只牧羊犬对羊般驱赶,
这次实施仪式的人数可谓历代最多。
水,为五行之首,人之认知,对五行中首要认知为阳数之始者,便为滋生之水,洪范曰:“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
然,居北首之水属,于天干则为最末,曰壬水、曰癸水,为九,为十。
壬为主,癸为末,其数二十九,拥拥挤挤。
水曰润下。
润下者,一者为润,二者为下,润则为滋,水滋养万物而不争,因为上善,下则为流,水性自上而下,奔流不息,亦使其滋养之万物随其而奔,遂遍布天下。
然而……便是这般应当滋养润下之群司,此刻却面如枯木,干瘪至极,身上华丽丝绸如蒙阴霾而黯淡无光。
黑衣惧容有司盘坐于主祠之中,将身上衣衫亦垂于主祠地面,一瞬之间,本就干枯面容更是出现层层焦土般裂纹,干瘪惊呼自其口中传出,如木烬脱洞之焦灰,不带一丝滋润。
如此场面,如何能救得这一片主祠?
果然,随这些黑衣有司碳灰般枯萎消失,主幕之上鲜红之色,竟是一丝未变!
“一开始还不是这样的!”
张强焦急地解释着现状:
“俺,看到主祠那边发白,就知道肯定是心脏那边出问题咧,要坏事!所以就先请了一队这些黑东西到这边来,然后自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