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越来越多的血。
现场的血腥味已经浓重到令人窒息的程度了。 已经完成的人和未完成的人聚在一起,沉默着,不发出哪怕一丝尖叫,那些没有动作的人神色中还有些挣扎,但已经完成的,但凡面具未遮挡全脸的便都露出了出奇平静的神情,一个个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然后跟在了歌手的身后。他们随她一起扭动,将脚腕伸出,双手如蝴蝶翩翩展开,曼妙地起舞,虚无缥缈地歌唱。为首的自然是歌手,而通过那已经如贝壳般大张开的横截面,白无一也能清晰看见她并非蠕动嘴唇而发话,而是每次扭转脚踝时,每次她轻轻将身上的皮肉与长长风衣搅拌着,一起旋转时,那身躯便一边舞蹈,一边传出内脏的嗡鸣:“敞开吧敞开吧让真实穿刺出来让指节刺破指纹灌木般萌发踏踏脚、再踏一踏吧转一圈,我在向你展现亲爱的,我毫无隐瞒于腐烂之前我等尚可一舞蹈褪去虚伪的皮肉看啊,这撕咬他人的牙爪这扼人咽喉的骨骼这散发腐烂恶臭的肠与屎还有这萃满阴险毒计的大脑嗡嗡鼓动的苍蝇般人心证明人的内在从来和狗一样原始这千万年虚饰的伪装名为爱和情感的谎言轻轻一撕便会碎裂的悲哀幻想猿猴茹毛饮血时从未考虑还有那荼毒一切的忘我思考轻蔑他人的三六九等涂抹的历史,记录的错误沉淀万年的不治之症治愈的良药已经分发因此,请敞开、敞开现在我才是真正的赤裸主义现在我已是真正的赤裸主义”“啊……”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