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住一晚,到了第二天就可以看到极美的日出。
届时黑暗敛去,阳光会洒满一整个铁幕塔,苏醒的城市也会被染上一层金色。
姜瑶是在声优工作室里听其他人讲述的这段经历,顿时心生向往。
反正要被陈源接走了。
她打算最后一晚上跟陈源待在铁幕塔上,看个日出,紧接着就回岚京了,为这次的东京之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计划是很好。
但姜瑶并不知道,她满心想念的爱人被耽搁了行程,今天晚上要把她鸽掉,空留她一个人在数百米高的塔顶冻得瑟瑟发抖。
“不吃了,这蛋糕不好吃,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该运走的你们就直接走国际快递运走。”她说着,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小皮包。
“那我们现在就走。”
井野点头应下,通过对讲机呼叫起外面的司机来。
……
明珠市这边,不知不觉时间推移到了下午。
一处偏僻幽静的小庭院门口,几位身着正装的领导夹道相送,各个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
季海一边扶着陈源,一边跟几位领导摆手。
“主任、理事、你们别送了,我会妥帖照顾好江理事的,请你们放心。”
他脸上扯着尴尬僵硬的笑容,面对这一众官职足以压死他的领导。
纵是如季海这样的性格,也必须得恭敬陪笑。
因为出来相送的酒局上的每一个人,在江氏总部会议上,都得是位置极靠前的人物,且都挂着正职,而不是单纯的企业家。
“小季啊,”梳着背头,两鬓有些斑白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处事谨慎,可要记得带小江总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天醒酒再说,这次不尽兴,组局组的匆忙,下次我设宴邀请,你转告小江总,可是有许多人想要跟他好好聊一聊。”
“一定,一定!”
言谈间,季海拖着陈源到了车门旁。
司机赶紧把车门给打开了,帮忙一同搀扶着陈源。
这几位领导眼见陈源上了车,这才回过头来往后走。
为了处理规划区大楼的这件事情,陈源可谓是喝了平生最多的一次酒,度数极高,他坚持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听这群老家伙们谈天说地,如果不是最后已经有些不省人事。
这酒局恐怕还得持续。
“真可怕。”季海冒着冷汗,把矿泉水瓶盖拧开,递到陈源的嘴边。
“开……开慢点,”陈源使劲晃了晃手,“我踏马想吐。”
喝酒喝的太多,有一些人会脸色潮红,更有甚者会从额头红到脖子根,如同义薄云天的关公一样。
有科学解释,表示这是酒精过敏的情况。
陈源从来不会脸红。
反之,喝得酒越多,他的脸颊就会越苍白。
此时他嗜酒过度的外在表现是脸颊白的惨无人色,看起来挺恐怖的,而且他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离了,整个人瘫倒在后座。
作为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的酒量当然没法跟这些久经摔打的老妖怪们比,这一场酒局为了表现诚意,陈源可谓是一口酒都没有逃。
这些领导们都是识大体的人,并没有人非要劝酒,而仅仅是大家一起举杯的这个节奏,陈源就已经喝成了这样。
季海看在眼里,内心不免一阵叹息。
在华夏这个人情社会里,别说是江氏总裁的儿子,哪怕是大科学家霍金来了也得转着圈敬酒。
而这样的饭局,季海想挡酒都没有资格。
“江总,今天你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再去东京了,不妨我订个酒店你休息一天,姜秘书的妹妹那边我会解释。”
“解释……解释没用,”陈源一把扯过季海递过来的呕吐袋,脸颊对准了袋口,“答应的事情做不到,回头不还得挨骂?现在就去机场,我们坐江氏的私人飞机去……”
声音透过呕吐袋,变得有些闷,嗡嗡的闷声听着就让人觉得难受。
“怎么可能会挨骂?你现在也是为了姜家的事情在努力,因此责怪你也太说不过去了。”
“无需再说了,”低头半天,没吐出来,陈源索性躺了下来,“我现在头晕晕的,司机听我的直接去机场,到地方了叫我……”
讲完。
陈源直接头一歪,死死的闭住眼睛。
他眉头蹙起,正忍受着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内心当然是在后悔,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