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嘴。
见她不置可否,师春立马拱手谢过,先给人家板上钉钉了。
知道这家人的性格,或者说是家教吧,答应了的事情不会轻易反悔。
之后又快速溜回了三楼,在东良玉看来他是喜欢看书,实际上哪有,先联繫吴斤两安排接应事宜是真。
当然,联繫之后,反正现在又不敢离开,有关冥界的书籍,能翻还是要顺便翻翻的。?g′o?u\g+o-u/k/s^./c′o-m/
他不知道是,但凡他看过后放回去的书,都会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悄悄从齐平的归置中抽出一截来·.
一座偏僻庭院內,之前控制过印天录的地方,散发著一股血腥味。
院门响起敲门声,守在门口的江游儿立刻亲自开了门,一个蒙在斗篷里的人大步入內。
关了门的江游儿又跑到前面领路,並小声稟报,“受了重伤回来的,什么都没说。”
抵达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后,斗篷人挥手止住他,一个人开门进去了。
门关后,他掀开了斗篷,不是別人,正是神山的北山令主荒夜。
嗅了嗅屋內的血腥味,上前拨开了通往內间的帐帘,只见里面摆著一只浴桶,坐在里面的灰衣人双手搭在桶上,看来的眸光显得黯淡,整个人似极为疲惫。
荒夜问:“如何,人拿下没有?”
灰衣人虚弱道:“失手了。”
荒夜吃惊道:“这怎么可能,你亲自出手,不可能拿不下那傢伙。”
灰衣人:“是陷阱,他把我诱到了大致城的朝月馆,弗缺在那等著我。”
“剑圣弗缺?”荒夜吃惊之余,嗅了嗅血腥味,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快步到了浴桶前。
往里一看,立见惨不忍睹,对方双腿已经没了,看那伤口处的稀烂情况,不像剑伤,当即问道:“你自爆了?”
灰衣人:“没办法,剑圣之名並非虚名,他动了杀招,我若不施展遁术,根本无法脱身。”
荒夜皱眉嘀咕,“他怎么会和剑圣扯上关係,连点有关的跡象都没听说过,朝月馆不简单的,
是不是刚好碰巧撞上了?”
他有此怀疑是有原因的,他这里也接到了江游儿之前的稟报,江游儿说的很清楚,要不是这傢伙拖拖拉拉自以为是,首轮搜捕中肯定就把人给抓了,根本不用出现后面节外生枝的事。
真准备了陷阱的话,哪用拖到后面。
灰衣人气得直接骂出了脏话,“放屁,我不瞎,他跟弗缺交情不一般,两人坐一块,同看一本书,就差勾肩搭背了。”
他到现在还能想起师春那一脸戏謔瞅著他的样子。
荒夜哑了哑,人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想必不会有假,復又沉吟嘀咕,“这廝竟有这关係,
如此说来,那应该是围剿时惊扰了他,然后他再向弗缺求救了。”
气色很差的灰衣人不想再分析这个,没了意义,他拿出一粒透明的珠子,里面裹著一粒鲜血,
递予道:“对照找人,我要三百人的血量和精气疗伤。”
荒夜接了珠子微微点头,“这倒是简单,只是这人没抓住,不知该如何向上交代,有弗缺护著,怕是也不好轻举妄动了。”
灰衣人咬牙道:“这事,我自会对上交代,不用你来操心。”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荒夜当即应下,就此告辞而去。
见他出来后,陪著送行的江游儿又低声问道:“怎样?”
荒夜驻足,望天嘆了声,“那廝是真难抓呀,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江游儿吃惊,“他出马也失手了?”
荒夜未多言,撩起背后的帽子罩住了头,大步走人朝月馆,二楼的窗户修好后,天已暮色。
书馆內稍作收拾,也就关张了,后院的晚饭也做好了。
桌上多了副碗筷,东闻殊对拎著酒罈坐下的红衣女犹豫道:“弗先生喊了几次都没下来。”
红衣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他,得罪不了,心意到了就行,多余的热情,人家也不会当回事,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隨眾拿起筷子的东良玉沉默著,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青衫文客是谁了,確切的说,是全家人都知道了。
当然,其他家人都以为关张后二楼就一个青衫文客,而实际上,她还放任了一人在书阁楼上没驱赶。
她也纠结,不知道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