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飘飘摇摇,仿佛卷进台风眼中,标准的身体传送感觉。`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身子落地,睁开眼,却见一副绿草如茵,春光明媚的景象,与第一次进来时景色不同。
陈夏警惕地俯身下去,迅速摸了摸几块脚下的石头。
其中一块冒出一句故事,没啥特别意义,只是说明,这石头是真实之物。
左右扫视,确定不是上次出现的地方。
难道传送阵会传送到不同的地点?
时间过去一盏茶,聂子钧他们没有出来。
难道传送阵将他们分开传送到不同的地点了吗?
上次进来时,所有人在同一个地点出现。
心中不禁一紧,难道玉仙儿要将我们各个击破?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危险了。
眼见前面有一碎石小径,都是上次没见到过的,当然,上次他也没有将魔宗各处走完。
等不了了,迈步往前走,转个弯,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琴音。
循声看去,竟发现一处池塘,绿水垂柳,两岸奇花异草。
标准的园林风景,中洲各仙门都有这样的园林,供人休息。
粗看过去,还有一些玉虚派的影子,令人莫名思念家乡。_3\3*k~s¢w·.\c¢o¨m_
绕过一丛竹林,蓦然挑出一角琉璃檐,与竹林相映成趣。
却是一个亭子。
亭中一男子背对着陈夏,面前一张长琴,那清脆悠扬的声音,正从男子手下,如春风般拂面而来。
那人面朝池塘,只能看到背影。
身材颀长,肩膀宽阔,气息如此浑厚,修为绝对不低,竟是难得一见的满头青丝。
陈夏站住,侧耳倾听。
琴声哀怨,许多伤心往事泛起,眼角竟至湿润。
“此曲名曰望乡,思念故土,思念父母。”
男子头也不抬,轻声说了句,拨弦更用力。
陈夏怔怔地看着男子的背影,故土,父母?
他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灵魂深处却只认此间世界的父母。
倒不是感情谁更深谁更长,而是此间世界的父母活得很惨,那个夭折的弟弟更是心中永远的痛,令他难以忘怀。
在此间世界,存在了将近千年,本以为再难为此感伤,没想到今日一曲,早年的伤痛却又浮起,令人斗志全消。
“凡人寿短,没人逃得了贫穷、疾病、失意、落魄之痛。”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修仙之人又能怎么样呢?苦苦求索百年千载,到头来与凡人无异,也只是一个小土堆罢了。·x\4/0\0?t!x·t*.?c`o,m′”
“生时可哀,死时可悲,一生辛苦努力,化作一缕青烟。”
陈夏感慨地说:“你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男子觉察到陈夏的语气有点怪,停下手,转过头来。
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唇红齿白,无限青春风采。
“道友似乎也懂音乐,不如放下手中剑,喝一杯茶,赏风赏柳,鄙人为你抚琴呢。”
陈夏这才想起手里还捏着绝煞剑。
长叹一声:“你苦心孤诣构造了这一处幻境,已经将我迷得心灰意冷,可惜,到底是个器灵,沉不住气,一句话提醒了我,令你前功尽弃。”
男子愣住,呵呵笑道:“阁下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陈夏怅然地说:“其实我很喜欢你所营造的这个氛围,真希望多停留一下,不要破坏得那么快。”
提着剑走到亭子跟前。
“可惜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进来,魔宗是什么鬼样子,我难得不清楚吗?”陈夏轻蔑地笑了笑。
“这是一个没有生灵气息的鬼蜮,哪有这风花雪月,惆怅缠绵!玉仙儿,你就是个器灵,骗不了我!”
猛地一剑刺去。
轰隆,亭子炸裂。
玉仙儿身子化为一缕烟鬼魅地避开,那张长琴化为一柄剑,急速朝陈夏刺来。
“你这人好没乐趣,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死!”
白烟与剑,合为一体,比在传送阵外更凌厉、灵活。
“你这器灵,有如此智慧,已属难得,就是欠点东西,让人一眼识破。”陈夏一边砍杀,一边说道。
玉仙儿眼里充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