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宋明真的声音听上去却颇为明朗,答:“出不出长安倒在其次,外放至边地也是一样保国安民,只是若三哥有所驱遣,我自不会推辞。”
宋二公子生性洒脱不羁,对家中父兄尚不是百依百顺,未料对这位年纪只长一岁的晋国公世子却如此服帖,宋疏妍心中讶异,面上仍分毫不显。
“四妹妹,你吃这个……”
沉思时二姐姐为她夹了一箸菜,锦屏那端的男子们也又闲谈起了别的事,依稀说起了腊月里将办的冬狩。
“今年钟氏回长安回得早,怕是也要在冬狩中露脸,”宋明真道,“据说那位钟参军是骑射一把好手,曾在鄯州擒了好些吐蕃将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难道还能越过贻之去?”方大公子又笑着接了口,“子邱到时也莫要藏锋,须知若在陛下跟前露了脸、兴许便可直接点了武状元。”
这可不是诳语。
当今陛下并非循规蹈矩之人,每每兴至多有率性之举,倘若有人真能同当初的方世子一般在猎场上为陛下射得一只凶悍稀罕的白肩雕,保不齐还真能不必应举便得个将军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