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便不能去看看四妹妹么?她毕竟才十四岁,这回母亲罚她罚得也实在太过了。”
疏妍受罚后次子这样问他,看神情似乎也有些无奈。
“她也是父亲的子女,自幼却极少得到父亲的照料……她一个半大孩子,总不会全不觉得委屈的。”
宋澹沉吟不语,当时并未有所动作,宋明真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次子离开后他却还是动了念,听人说那天疏妍在堂上跪了整整四个时辰,她还年幼,也不知是不是伤着了。
他在傍晚时分屏退仆役独自往平芜馆去,越是临近步伐越是犹疑——他应当如何同她说话呢?那孩子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清,兴许心里也并不如何盼望见到他这个父亲吧。
短短一条路走了好半晌,终归还是远远瞧见了平芜馆的大门,院子里四下无人,只有屋里偶尔飘来几声谈笑,似是幺女正在屋里同她身边的丫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