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能这般出尔反尔!不是说要禁她的足么!”
宋三小姐恼得很,一上车便忍不住同她母亲撒泼;万氏心中其实也十分介怀,更不知那小蹄子在她没盯住的地方使了什么泼皮手段,又骂乔氏真是阴魂不散,人都死了还非要留一个眼钉肉刺给人添堵。
“她终归也是你父亲的女儿,面上总不好闹得太难看……”万氏压着火气安慰女儿道,“可她既没了生母、身边又没个兄弟扶持,到头来焉能越过你去?”
“你便安心去赴会……莫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分神。”
宋疏妍的确是个与她不相干的人,真要说起来,更是与这整座长安城都不相干的人。
她其实并非一定要去什么冬狩,只是盼父亲能待她公正些,但去终归有去的好处、起码能让宋家上下都知晓父亲并非对她毫不上心,只是继母和姐姐必然因此对她更为记恨,也说不清究竟值不值了。
她坐在车内叹了一口气,偏被车外骑马随行的二哥听了去,便隔着窗同她说:“让我去父亲跟前递话的是你,如今唉声叹气的也是你——小丫头,你便这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