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缱绻的暮色果然比冬日凛冽的寒夜更令人心仪。
她软绵绵靠在他肩头,感觉连指尖都是酥麻的,自己抬手也觉得费力,却还是忍不住想去触碰他近在眼前的左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亲密,一年多前那样遥不可及的一个人,此刻竟也似乎可以任由她接近了。
“在看你的手……”
她胡乱回答,声音跟思绪一样含糊。
他听后好像笑了一下,接着轻轻把她的手拢进掌心,问:“怎么?”
她感到额间微微的热,一时也分辨不清那只是他的气息还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吻,悸动间手指越发的麻,只好强作镇定搞些其他的小把戏,譬如悄悄伸开手跟他比大小,男子的手比她长出几乎两个指节。
他又笑了,大概也觉得她孩子气,由她摆弄一会儿后又重新把她的小手包裹住,微微调整一下上身的动作,他告诉她:“……最好不要这样。”
她尚不知晓男子已然动情,当时听了这话却是未明所以,但像这样被他牵着还是感到万分熨帖,于是只轻轻在他怀里蹭了一下,顺着他的意思安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