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宫中用膳,一张久病的脸都因大胜容光焕发,席间未有一刻不提起那人, 一声又一声的“贻之”活像淬着毒的利箭把她伤到千疮百孔。
“陛下……”
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藏在桌下的手更难以抑制地颤抖。
“臣妾……臣妾想见哥哥。”
卫钦却并未因其逾礼而感到什么不悦, 一双常年黯淡的眼今日格外的亮, 听了她的话甚至歉疚地点了点头,说:“是了,朕竟忘了替你考虑——你与你哥哥应也有年余未见,明日朕便准他入后宫来拜见——你且安心, 他一切都好,朕也不会少了给他的封赏……”
这都是体恤极了的话, 莫怪其驾崩之后庙号仁宗,一个“仁”字写尽一生,无论对前朝还是后宫皆仁爱宽厚。
她对他下拜称谢,次日一早果然便听朝华入内殿来报说宋将军来了,回头时正见久未谋面的二哥提步跨进门来,即便心中早有准备也还是如遭重击心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