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跪将她逼入穷巷, 如她不顺势赐罚只会荒废他的心血而令他们双双落入死局。
“可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有些跪不住了, 牢狱之内森森的寒气令她瑟瑟发抖。
“三哥……我……”
“我明明已经尽力了……”
他指尖一颤, 脸色一瞬比那日受刑时还苍白上几分,冥冥之中总有无尽的巧合, 她连这无论如何都是犯错的迷惘都与他如出一辙;惨淡的月光像也染着寒气, 他只好将她拥进怀里试图用自己最后的热去温暖她,他们一同走到穷途末路,那时便知除了对方自己根本一无所有。
“我知道……”
她听到他胸膛里沉重的心跳, 每一声都像是血肉模糊的撕扯。
“……我都知道。”
她哭到肝肠寸断,想伸手用力抱住他却又想起他背后斑驳交错的伤口, 雪一样的素白像是要把他从她身边抢走, 她仰头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相缠的呼吸就在那一刻变得滚烫。
她不知廉耻地背弃纲常吻住他,苦涩的泪水在彼此心底同时留下深深的烙印,他揽在她后腰的手一瞬收紧, 下一刻再次让她感到如醉酒那夜一般的疼痛——她以为自己怕痛的,可实际天晓得她爱得发疯, 那样的痛才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亦才知道他也像她一样束手无策困兽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