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狱里终日受刑,他也不必独自转身离去而再次将她伤到体无完肤。
“那你为何还是放弃了?”
父亲的质问接踵而至,其实那时他的伤恸也早已盖过了愤怒。
“她明明就要为你赐婚了、你为何却不肯?”
“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你去救……贻之,他们需要你。”
……是的。
人人都在对他伸出手,跪伏在道旁用含着泪的双眼注视他,声嘶力竭的一声声“君侯”是祈求也是拷问,十年来即便在梦中也能时时刻刻听见;他笑了,却又感到眼底一阵热,父亲那时的神情惊诧又悲伤,也许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吧。
“可她也需要我……”
他说着绝无可能被宽宥的偏狭的话,好像什么都不肯扔下,又好像对一切都放了手。
“我一直记得父亲的话,勿计得失勿量利弊、只需一意向前走……整整十年未敢有片刻停留……”
“可是……她想保护我。”
“世上人人都仰仗我敬畏我需要我……只有她,想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