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那偌大一个颍川方氏又如何能被连根拔起?”
“眼下时局多艰我朝绝不可自乱阵脚!唯与君侯同心戮力方能保得一时安稳!——父王……三思!”
她情真意切字句相连、也难为一个闺阁贵女能在言语间显出这般远见卓识, 她父王听了却是摇头一笑, 反问:“当初他方贻之不识抬举拒婚于你、你不是还总一心盼望为父替你出气?怎么今日又要保他,莫非是还忘不了当初与他那点旧情?”
所谓“旧情”之说实属虚妄, 实则方献亭与卫兰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后者的一厢情愿, 她对他也谈不上怨恨,就只是、只是……
她说不清、当时也顾不上细细梳理,下一刻又听父王拂袖道:“‘护国之人’……或许过去他颍川方氏确是羽翼无暇一心为公, 可如今……”
他的神情冷漠又轻蔑,仿佛多说一字都恐脏了自己的嘴, 卫兰眉头紧锁, 又上前一步问:“父王这是何意?君侯南征北战为国操劳,便是与父王政见不合、也不能说——”
“他已让太后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