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得令儿时的他心生恐惧——他以为她只是醉心丹青,可今日见了她与濯缨相对的场景才终于后知后觉解开了一切的真相。
……原来她是在想他。
原来过去整整十年她在纸上留下的每一笔……都是在想他。
无情的羞辱带来钻心的疼痛,他已不知眼前这个女子还能再将自己伤到何等地步,而最令他痛切的却是即便她已令他失望寒心至此,他也依旧,深深深深地……爱着她。
“杀了它——”
他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
“杀了那个畜生——”
“杀了它——”
这实在是荒谬的旨意,可在如今这个荒唐透顶的日子却也显得十分寻常了——四面八方的弓箭手皆有百步穿杨之能,他们面无表情挽弓放矢,可以稳稳避开那个张开双手企图为一个畜生抵挡伤痛的失无所失的女子。
“咴……”
这一次它终于连声音都喑哑下去了,即便那些凶残的利箭深深埋入它的体肤、甚至还有两支狠狠射瞎了它的双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