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好过于药补的。
给齐汝递个消息,叫他好好当差,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要做。”
容佩最能分晓如懿话中深意,笑着点头道,“齐太医自然是明白的。
这幅《山中早春图》您断断续续的绣了这样久,总算是眼看要成了。”
如懿柔和的指腹轻轻抚过绣绷上的鲜艳丝线,“你说的不错。
这幅图是王原祁的出色之作。本宫喜欢他那熟不甜、生不涩、淡而厚、实而清的笔风。
不过,这一幅并非王原祁的原作,而是由婉嫔临摹而成的,送给本宫赏玩的。”
流萤不懂画,可却懂如懿的心思,“婉嫔娘娘最是喜好作画了。
原先她只给皇上作画,如今知道娘娘喜好刺绣,又因着画作难借,总是绣的匆忙而不尽兴,所以才特意临摹了此画,献给娘娘的。”
容佩亦附和着,“听说,婉嫔娘娘自从临摹了此作后,兴趣大开,如今又开始临摹起来其他大家的作品了。
上次奴婢见她从如意馆出来,借到了新画,心情很是不错。
精气神较从前提了不少,连面色都红润了许多。
那还是奴婢在婉嫔娘娘养了四公主之后,第二次见她那样开心呢。”
如懿拨了拨耳下的东珠坠子,温声细语,尽显国母气度,“婉嫔的确是个有心人。
她如今能不拘泥于只躲在屋子里日复一日的画皇上,而是将心思多放在了四公主和自己的爱好上,日子过得顺畅也是应该的。
本宫统御六宫,就是希望人人和睦,人人自爱。莫要只将目光狭隘的困宥于无休止的争宠夺爱便好。”
皇上的性子日趋凉薄,后宫中的妃子们最能感触。
如今宫中的风气渐转。
且看一向深慕皇上的婉嫔都渐渐淡了心思,便可窥见一二了。
凌云彻被皇上下了大狱,听候发落。
虽未动刑审判,可亦是不免让在外征战的臣子们心寒。
永璜心中愧意尤甚,只因这险中取胜的法子,本是他受了如懿的点拨,与凌云彻一同谋划的。
看着本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遭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永璜的意志难免消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