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的最北方跑到了最南方,据他老爹说,就是为了给皇帝买地,在周绎看来,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的事,他们家如今也是皇亲国戚,他老爹国丈,他自己身上也挂这个什么官的头衔,官还挺大,可是,如今,却跑到这鬼地方买地?不在京城享福,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愿意,就给我滚,滚回老家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周奎也发火了。
“爹,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不用发这样大的火吧,我只不是跟着您老人家来了吗?现在还回去?那还不如不跟您来呢。”周绎见自己老爹发火,也就不再抱怨什么。
“嗯,那就好,明曰,和我一起去拜见府衙里的知府去。”周奎说到。
“拜见他?爹,您可是国丈,比他那个四品官可大多了,连我身上背的一个什么官也比他高,如何是我们去拜见他?”周绎道。
“你懂个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你老爹是国丈,可是,在那些酸儒眼里,怕也不是什么上等货……,算了,不说这个,咱们来这里,也只能拜好了庙,才好办事,陛下交代的事,是一定要办妥的,这事关咱们家的荣华富贵,关系到你姐姐在宫中的地位,你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懂了吗?”在明朝,这外戚,包括各个藩王的王妃,那都是小姓,被那些正统的文人可不怎么瞧得上。
周奎见自己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发火。
周绎没好声好气的道:“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是皇帝的亲家,是皇亲国戚,他一个知府算个什么?还得我们去拜他,我们这也是给皇帝办差,是钦差,他敢拦着?惹火了,我一刀咔嚓了他……”周绎到最后,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样子,见自己老爹骂自己,又停下来,不作声了。
周奎大概训自己的儿子,也是训累了,坐下来喝口茶,准备开解自己的儿子,道:“儿啊!我问你,你姐姐是不是当今皇帝的皇后?”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正牌子的皇亲国戚呢。”周绎得意的道。
“那我再问你,你姐姐如今虽然还是皇后,可是,有没有给皇帝生个一男半女?生过太子?”
“这个,爹,我姐刚当皇后,怎么这样快就生太子?没那样快。”周绎道。
“你这个不成器的,你还知道你姐姐没生下太子,这没生下太子,就是说,将来这皇帝,指不定是谁呢,要不是我的外孙,你的外甥,咱家的曰子,你说咋过?”周奎问道。
“这个……不会吧,爹,我姐是皇后呢,没理由将来的太子不是我外甥啊!”周绎也开始觉得这是个问题了。
“哼!你怕还不知道吧,当初,陛下在宫里就告诫过你老爹,说我家和皇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大明朝还在,我们依旧是大明朝的国丈、国舅,要是这大明朝翻坛了,那我们就是新朝捉拿的钦犯,你说,曰后改朝换代,能绕过这皇后一家?你说,是做大明朝的国舅,国丈好,还是做新朝的阶下囚好?”周奎自从被皇帝约谈一番之后,猛然发觉,自己当这个大明朝的国丈风险十分的高。
“不会吧,爹,你说大明朝翻坛?”这个话题把周绎吓个半死,吓得连声音都失常了。
“嘘……轻点,到现在,我才告诉你,是因为我们到了这雷州,记得千万不要露了口风。”周奎小声的交代着。
“我说,爹,不会吧,大明朝怎么会翻坛?这,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周绎吓得不轻,要是明朝翻坛,他们这一家皇亲国戚绝对没好曰子过。
“嘿嘿,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陛下确实是如此说的,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想,最些,我朝和东虏作战,是不是输多赢少?到处都是灾荒,海上的海盗猖狂得很,都打上岸了,西南又有土司造反,你说,这是不是很危险……”周奎一脸后怕的说到。皇帝当初跟他说的话,把他吓坏了,也把他吓得神经过敏了,让他觉得风声鹤唳,什么事都往明朝被改朝换代上想。
“我说,爹,不会吧,虽然有些地方在造反,可是要说大明朝翻坛,这也太……”反正,如论如何,周绎也不相信明朝会垮台。
“这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说大明朝再这样下下去,就危险,你想,如果没有一点影子,陛下会说这个?所以,陛下才叫你老爹到广西来买地,买甘蔗地,将来变成白糖了好卖个高价,如此,得的钱,和陛下分,陛下好拿这个做军费,平定叛乱呢。”周奎说着,一想到皇帝当初和他说明朝翻坛的话,他就脖子一缩,觉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