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夫还是那句话,误事了,别怪老夫无情,陕西的情况紧急到什么程度,玉绳最清楚不过了,老夫也就不重述了……”徐光启下了狠心,一定要大规模的造皮筏子,力争在十月底把灾民尽量的转移出陕西。只有这样,他司农司和造反之间的拔河,才会赢,一旦拖到十一月,黄河封冻之后,转运灾民的能力会大降,那时候,他可就争不过那些要造反的人了,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周延儒见徐光启说话如此的决绝,心里也是恨恨的,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办法了,别人是正钦差,他自己不过是给正钦差跑腿的副钦差,就得听别人的。
“……唉,玉绳,此去宁夏镇,路上也不甚安全,何况还要和边墙之外的蒙古人买卖牛羊,这样,你带三百钦差卫队过去,这样,路上也安全些……”徐光启并不是要把周延儒赶尽杀绝,只是想磨练周延儒,好让这个曰后肯定会入阁的家伙多长点经历,少一些“娇气”。
周延儒又给感动了一回,三百钦差卫队,按照这个规模,他这个副钦差,其实也不差了,往常的钦差,根本就没有钦差卫队一说,即便是有些护卫,数量也是有限的,那里像当今的天子,一次就给了徐光启一千钦差卫队,让人看得眼红,有三百钦差卫队在身边,周延儒又觉得徐光启对自己不错了。
“多谢徐师傅,玉绳这就去办事了。”周延儒又是羞愧,又是惭愧,又是气恼,又是暗恨,又是欣慰,又是感激,反正,七八种情绪裹挟在一起,纷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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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听了工匠们的话,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皮筏子运人,非常适合这黄河上游,黄河上游险滩太多,行船不易,如果硬要行船,只能靠大批的人力往上拉船,则非常的费力,如果采用皮筏子运人,到了下游就用马车,骡马把皮筏子运到上游去,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徐光启不是手里没人,关键的是没粮食,陕西全省都缺粮,外地的粮食调进来又不容易,消耗太大,只有把灾民全部运出去,才是出路。
“如此说来,大规模的制作皮筏子转运灾民可行?”徐光启微笑着抚摸着胡须,和那些个工匠聊得很开心。
“完全可以的,只是不知大人要做多少羊皮筏子?移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一个工匠问到。
“每县最少两千只,全陕八十余州县,怕得要十几万头牲口皮胎……”徐光启微笑的解释道。
工匠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惊讶得合不拢嘴,十几万头牲口要宰杀,剥皮,制胎,这得多少工匠啊?
那个有些见识的人道:“回大人的话,这确实是可以,不过要找那样多的手艺人可难,我们这西安府用羊皮筏子还不是最多的,说实话,大人如果要制十几万头牲口,光一西安府,是根本没有办法赶出来的,这会误了大人的事,误了移民大事的,我们没有能力……”这个工匠也知道活菩萨徐大人是要用皮筏子转运灾民的,运灾民肯定是时间越短越好,让他们几个人杀十几万头牲口出来,没大半年是不行的,当下就立刻推辞。
“呵呵,几位无需担心,本官的意思是在全陕招募会做羊皮筏子的工匠,每个州县,也不过两千个皮胎的样子罢了……”徐光启解释道。
听到这里,众工匠才松了口气,那个有些见识的工匠道:“回大人的话,要说会造皮筏子,会用皮筏子,其实,最多的地方是黄河上游,过老东胜卫以上,到宁夏镇,甚至兰州,甘肃镇,那里,不管是制皮筏子,用皮筏子,还是用皮筏子载人,载货,那都很普遍的,那里有大批专门以皮筏子为生的人,如果大人想尽快的制一批皮筏子出来,可托人到黄河上游,到宁夏镇那边去,在那边,靠着黄河边上,往往有整村整村的人依靠这个为生的,一方面,大人可购买到不少现成的皮胎,无需另外制作,再者,顺河而下,只需要两三天就可到我朝的老东胜卫了,方便得很,那边的牲口也多,那边靠近大漠草原,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牲口,那个部落没几千,几万的牲口?大人只要出得起价钱,或者肯拿草原上那些部落急需的东西换,很容易就换来大量的牲口以及皮胎……”这个有见识的工匠,细细的说着这皮筏子的事。
徐光启如获至宝,不禁拍掌赞道:“好主意,好主意啊!这位老丈,似乎你对这方面的事,相当熟悉啊!”
“回大人,小的这手艺就是当年在那边学的,也在那边干过多年皮筏子,所以才对那边熟悉,后来年纪大了之后,就到了西安府谋生活,故此,对那边的事也还算熟悉。”那个工匠解释道。
“好,好,好!这位老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