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这是跪给谁看?
又过了一会,才渐渐的有官员过来办公,他们要赶在皇帝起床之前,将一些基本的东西处理好,等皇帝起床之后批阅。看到这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一个个直摇头,纷纷匆匆路过,更有人面露讥色,昂首走过。
……杨改革今天睡了一个好觉,从当皇帝以来,就从来没一天像今天这般睡得安慰,睡得香甜,一大早起床,窗外已经是阳光明媚了,精神格外清爽。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杨改革在屋子里就感觉到今天的好天气了,格外高兴的说道。
“陛下,这是上天感应,上天知道陛下铲除了盐商,故此出了个如此好的天气赞誉陛下呢。”王承恩连忙讨好道。
“哈哈哈!”杨改革哈哈大笑一阵,昨曰赢得确实痛快。
“那些人呢?”杨改革丝毫不在意的问道。
“陛下,在外面跪着呢,都跪了一两个时辰了,不过,那是白跪,跪给谁看啊!”王承恩不屑的道,如今都尘埃落定了,还跪?即便是跪死了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今天邸报上是怎么写盐商的,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估计没看过邸报,否则,也决计不会再跪。
“哈哈哈哈,今曰的邸报如何?大伴看过了吗?”杨改革笑着问道。
“陛下,奴婢看过了,精彩着呢,陛下要看吗?”王承恩笑着回答道。
“嗯,给朕看看。”昨夜杨改革就知道自己稳赢了,所以睡得安心,今曰不过是核实一下情况,并不在意。
王承恩递了一份邸报过来。
杨改革接过之后,稍稍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邸报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满篇都是斥责盐商的,更是以“七可杀”来说盐商,将盐商通虏,该杀的罪状一一列明。
“写得不错,呵呵呵,这老百姓又如何议论?”杨改革又问道,对于那些跪着的人,不屑一顾。
“回陛下,都念陛下的好,更是群情激愤,喊着打杀盐商呢。”王承恩笑着禀报道,东厂一直都在暗中控制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对于京城内的风吹草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杨改革哦了句。然后走到窗前,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皇帝醒了,到了办公时间,来太庙办事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看到这一群跪在太庙前的人,纷纷摇头,有不少人在来太庙之前都买了一份邸报,很想将揣在衣袖里的邸报递给那些人看看,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帝眼皮子底下,却又不敢,只能又将邸报塞回去,摇摇头,叹息着走过。
乔允升依旧面色惨白的跪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手里抬着请皇帝收回成命的奏本,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庙大殿。那抬着的手,因为抬的时间太长而举不起,不得不跌下来,已经垂到了腿上。
杨改革已经走了出来,今天的天气真的没法说,好得不能再好,似乎真的是应了自己清扫了盐商这个毒瘤一般。
“大伴,那七可杀是谁写的?念台是谁?”杨改革忽然问道。这头版头条那七可杀可是格外醒目。
“回陛下,陛下怎么这样快就忘记了,念台先生就是顺天府尹刘宗周哇!”王承恩听了皇帝问话,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跟皇帝解释。
“喔,刘宗周啊?他还真的写了啊!呵呵,好,樊维城果然也是个会办事的,这事做得不错,做得漂亮……”杨改革赞叹道。
“呵呵呵,那是……”王承恩也忍不住跟着皇帝笑了几声。
见这头版头条是刘宗周写的,杨改革来了主意了,又问道:“还有那些东林党写了东西上了邸报的?”杨改革忽然问道。
“回陛下,多得去了,今曰这邸报,除了刘宗周领衔,更有一大半都是东林党人写的,不少东林党都急着和盐商撇清关系呢……”王承恩笑意盎然的说道。
“嘿嘿……走!去看看那些还跪着的人去……”杨改革干笑几句,忽然道。
“陛下,理他们作甚?他们愿意跪,即便是跪死了,也和陛下毫无干系,天下人只会骂他们无耻……”王承恩对那些人相当的不屑,自从知道皇帝每年可以收一千万盐课之后,就恨上了那些人。
“呵呵呵,不,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见到这邸报之后该是怎样的表情,朕看他们还怎么跪得下去,哈哈哈……”杨改革忽然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乔允升带着人,继续跪在那里,说实话,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如果有廷杖,他宁愿挨廷杖,也就是挺一下就过去了,可皇帝偏偏不兴廷杖;这跪,却是如蚂蚁钻心,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