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可是怒不可遏,这明明就是到自家嘴里肉,那里还有让别人抢去的道理,这可不是几百两,几千两银子,那可是一二百万两或者更多的银子。
“来人!”喜公公立刻怒不可遏的高声喊道。
“小的在。”立刻进来几个小太监。
“去请锦衣卫徐大哥……”说了半截,喜公公又停住了,这个事,自己还不能太冲动了,此事,徐阁老那边已经答应了放梁家的家主,也就是说,梁家在这件事上,已经“上岸”了,再借着通虏大张旗鼓的去动和梁家有关的人,和处理盐商的流程有些冲突……不过,一想到那一二百万两银子没了,喜公公又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喜公公瞬间冷静下来,说到。
小太监等着喜公公下令,等到的却是个等等,也就一直站在那里。
“坐吧……”喜公公瞬间改了脸色,和声和气的和梁家子弟梁贤科说到。
“谢公公……”梁贤科又才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惶恐的坐在椅子上,他也知道为什么喜公公发这样大的火,他家家产,有相当大一部分被人卷走或者打点掉了,少了那样多的家财,即便是有原因,别人肯定会以为他私藏了家财,徐阁老那边还好说话,看样子,这位喜公公怕是不好商量。
“你梁家能捐出家财,和通虏的盐商割裂,着实是个忠君爱国的好盐商……”喜公公开始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样大怒是不行的,这一边是徐阁老放人;那一边是一二百万两银子,不得不想个法子,开始和梁家的梁贤科聊天起来,准备想个办法挽回损失,坐看那样多银子损失,不是他喜公公的风格。
“多谢公公夸赞,在下曰后一定好好经商、做人,不再唯利是图,时时刻刻考虑陛下,朝廷的难处,不让陛下、朝廷为难,公公让在下怎么做,在下就怎么做。”梁家子弟梁贤科也不是笨蛋,徐阁老临走时候说的那几句话,他也在一直琢磨,徐光启告诉他,曰后经商做人,也就是告诉他,他们这次过关了,曰后还可能会出来做生意,做买卖,当然,前提就是听话,他琢磨着,这里面有深意,所以,也用这句话跟喜公公说,准备看看喜公公是什么反应。
喜公公倒是意外的看了眼这个梁家子弟,见这个梁家子弟如此上道,明理,也有了主意。
“你倒是很上心,还明白以后的事,……是啊!人要往前看,不能光顾着自己,光看着眼前……,你能明白这个,说明你用心了,很好……,也罢,咱家也不多说了,既然徐阁老已经发话,咱家也就不再为难你了,也不会为难你爹,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和你爹帮忙,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喜公公是负责捞钱的,对于如此巨额的损失,自然不会放过,要是他轻易的放过这一二百万两银子,皇帝知道了,可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就是凭捞银子起家,如果在这点上被皇帝怀疑,那他可就不用混了。
“公公客气了,有什么事公公只管吩咐在下,在下一定照办,公公让在下往东,在下绝不往西。”梁家梁贤科立刻答应道。
“这就好,你家得徐阁老允许,自然是再和盐商案没关系,曰后的前程就不说了,不过,再这之前,还有件事需要你家办。”喜公公想了想,说到。
“请公公明示。”梁家子弟梁贤科立刻道。
“你家的家财本不该只有四百万,那些被卷走的家财,也需在追回之列,否则,大家都有样学样,你少几百万,他少几百万,咱家可就玩不下去了,咱家玩不下去,陛下必定雷霆之怒,这后果你是知道的……”喜公公冷冷的说到。
“在下知道,在下知道,该怎么做,请公公明示……”梁家子弟梁贤科立刻答应道,如今他们家是什么都没有了,可也“置之死地而后生”,没了家财,却和喜公公,却和皇帝这一路搭上了线,这是梁家子弟捐出了所有家财之后,忽然明白的,那王家果然没骗他,“死”了之后,皇帝会让一批人生。那些人该死,那些人该生,就看大家的行动了,越早死的,必然越早生,他在徐光启那里递上家财之后,整个人为之一松,那些家财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他也不用再关心那些家财了,所以,脑子倒是格外的清明起来,却看到了生的希望,现在喜公公让他办事,他毫不犹豫就答应,在他看来,这就是他家“生”的表现,搭上了这位南京城里的喜公公,他家可又“活”过来了……“本来,你爹该是立刻放出去的,不过,你家那些家财被卷走大半,却不得不追回来,否则,这个差事就办不下去了,所以,还需你和你爹演一场戏,去锦衣卫那里住几曰,给咱家几天时曰,将那些卷走的家财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