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队伍都是上千人,要对付这一二百青壮,不是什么难事,打了就跑的风格,简直就是强盗,更是可以退到海上,更是让他黄台吉望洋生叹。
这牛录放牧,又不能太多人挤在一起,人可以挤在一起,牲口能行么?要放牧势必就要分散,分散了就给了毛文龙那个杀才机会。
故此,听说了明皇动盐商,黄台吉也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那就是借着明朝极可能出现的内乱,去打锦宁,如果锦宁因为明朝内部的内乱出现破绽,那么,前年觉华岛的好事,可能再次上演,于是,听到明皇动盐商的消息,黄台吉决定攻打锦宁了,当然,实际情况,他不会告诉别人,只能闷在心里,他不乘着还没开春就动手,那么,毛文龙就要动手了,不光是毛文龙要动手,怕袁崇焕也要有样学样,还有林丹汗,怕也要动手,他们这一动手,他可就再腾不出精力了,只能被动防御,那样,会被缠死去。所以,为了抢得战事的主动权,他力主开春就攻锦州,以此集中精力,争取到战事的主动,至于毛文龙和林丹汗的纠缠,他也只能收缩防线,应付了事,只期望着在锦宁这边,能找到一些空隙。
“……”范文程作为黄台吉的心腹,也知道内情,听了黄台吉的感叹,又半天答不上来,如今的形式,对大金可是相当的不利,四面合围,货物通道又被斩断,这大金,就快要成一滩死水了,死水,可是很快就会发臭的……“……依奴才看,盐商怕不是这样容易被斗倒的,盐商在大明编制了二百年的关系,岂是这样轻易就失败的?”范文程只能如此用常理推断的方式安慰黄台吉,在大金内部,投靠大金的明朝士人,不是他一个,对明朝盐商十分了解的士人们一致认为,盐商不可能如此快就被斗倒,盐商必定会有反制的手段,稍有差池,就是整个大明朝的动荡,那些盐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什么罢市,什么罢课,手段多得是,他们不逼得皇帝让步,不逼得皇帝收手,是不会罢休的。
“呵呵呵,宪斗不用如此安慰本汗,虽然理应如此,不过,以本汗对明皇的了解,明皇不是一个没准备就匆忙动手的角色,动手之前,必定早已准备好了千般手法,盐商……,盐商想逼明皇缩手,……怕难啊!”黄台吉望着蜡烛台上的一团烛光,勉强的笑着。
“……”范文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想了半响,才道:“……虽然明皇如今在朝堂上获胜,可地方上,不见得就会没动静,或许,盐商会反扑也说不准,只要盐商反扑,必定就是罢市,罢课,如此一来,明朝内部必定大乱,对我大金可是极为有利的……”范文程只能将这个期望说出来,将希望寄托在盐商的反扑上。
当然,这也仅仅是个期望,如今大金这边,消息十分匮乏,关于明朝那边的消息,还停留在过年前后,明朝皇帝和官员们在朝堂上大打出手,至于现在明朝如何了,他们两眼一抹黑,一来是冬天,消息传递极为不便;二是,他们的消息来源晋商被明朝皇帝连根拔起,没了消息来源,消息自然就不清晰,判断起事来,格外费力。
“……宪斗还是别指望那帮盐商了,他们不敢罢市的,盐商之所以能纵横明朝二百年,靠的就是他们身后的关系,如今明皇将通我大金的罪名安在那些盐商的脑袋上,又以退位相逼,盐商背后的关系们,莫非,还真的逼明皇退位?可别忘了,明皇在明朝的名声如何,没了那些关系的庇护,盐商不过是几个商人罢了,随便一个县令都可以办了他们……”黄台吉又苦笑一番,他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蠢到相信这种幼稚的说辞,这种说辞,骗骗大金其他那些没脑子的蛮汉还可以。
“这……,大汗说的有道理……”范文程也知道,这套说辞只能骗骗别人,并不能说服黄台吉。
“本汗倒是希望着,那明皇年轻,正是血气方钢的年纪,赢了盐商,得了甜头,不知道收手,一味铁腕办盐商,要是那般,将盐商办得太厉害了,盐商只要消极些应付,就足以让明朝乱上一阵了……”黄台吉苦笑着说道。
“哦,大汗为何会如此说?既然明皇已经赢了,盐商束手,为何还有这些问题呢?”范文程问道,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明白一些,不过,不愿意参详透罢了,怕参详透了,没了希望,更让人失望。
“宪斗是个明白人,却明知故问了,明皇斗倒了盐商们,如果没盐商的配合,接手整个大明的盐业,必定需要时曰,如果猛然断了,他大明的老百姓莫非可以不吃盐?只要十天半个月买不到盐,这可就是天下大乱啊!除非明皇放弃盐课……”黄台吉带着一点希望的说道,当然,也仅仅是一点希望,他如今也不知道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