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场地的中心是嗜血的战士,场地外围的观览席坐满了嗜血的观众。
但今日却有些不同,哪怕再嗜血的观众也感到了恐惧。异常发生的有些突然,明明刚刚还一切正常,但不知为何,那位商君之子突然暴起出手。只一招,便杀了三位与它同境界的强者。而整个山海公认的最强者,恐圣,逍遥子和巨子,却不知为何全都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无人敢上前阻止,或是问它到底在发什么疯。商君之子站在场地正中,它脚下踏着一只墨家巨龙的干尸。 尸体上布满了黑色荆棘般的黑色锁链,随着锁链收紧,巨龙的血肉与本源化作了最原初的力量,流入了商君之子的身体。看台的最顶端,一头兵家的海中巨龙出手,唤起一道洪流砸向商君之子。只是这洪流还没到近前,便被一道黑色的空间裂隙撕碎。而裂隙化作的黑网则出现在海中巨龙身边。这位出手的兵家巨龙,似乎很快便要落得和那干尸一个下场。但下一刻,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那黑色的网斩得粉碎。巨斧贯入大地,巨子踏在斧柄之上,抬头看向商君之子。没有多余的言语,数颗面容扭曲的巨龙头颅被它丢了出来。“值得吗?付出这般代价,只是为了拖住我片刻。”这几个头颅,皆来自那些随商君之子来此参加祭典的法家强者。“为什么不值得,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此时的商君之子,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漆黑的瞳孔映着在场所有龙的影子。它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忽然说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法家每一位商君,皆不得善终。我父亲,我祖辈,或死于恐圣之手,或死于你墨家的机关之下,或死在你们每个人手里。“按理来讲,杀戮本是寻常,我不该怨恨,毕竟是我们山海的礼法与规则。“但,有些杀戮真的有必要吗?”它环视众龙问道。“空间之法需天赋才可修习,而整个山海唯我一族可传承此法。“就因这空间之法,你们怕我!你们妒我!“你们怕,怕我族的法术失控,毁了这悬于虚无中的山海!“你们妒!妒为什么自己掌握不了这可能离开山海的钥匙!”“你们想杀光我族!但又舍不得我族的天赋!“我说得可对!”它的声音震耳欲聋。面对商君之子的质询,整个斗龙场鸦雀无声,还活着的各家领袖,表情都有些阴郁。有几位想要辩驳,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开口。因为商君之子说的都是真的。倒是巨子坦然承认道,“前几代恐圣与逍遥子如何商议我不得而知。“但是就我来说,我一直主张将你们法家除名。“因为我觉得你们不可控,事实也证明了你们确实不可控。”巨子甩了甩头,似乎是想甩掉什么脏东西,它接着继续说道。“若不是因为恐圣反对,逍遥子中立,何须酿成今日之祸。”“复仇也罢,宣泄也好,无论何人介入,你我之间今日都只能一位得活。”“你有何遗言?”巨子将大斧从地中拔出,指着商君之子道。商君之子忽然笑了起来,它的笑声如同战鼓雷鸣。它没有理会巨子,而是环视众龙,笑了许久后,他开口道。“我已得域外之神传承,掌握了离开山海去那真正世界的法门。“现在,杀了它,动手的龙,我会带它离开!”言罢,它早就转化青黑色的皮肤忽然开始蠕动,似有怪物即将破体而出。眨眼间,它的血肉崩解,一根根扭曲的黑色的触手纠缠着向上冲去。触手在最高点散开,如同帝王的伞盖,如同一片漆黑的乌云,如同一棵古老的树。黑色的触手从乌云中垂下,疯狂的吸收着这山海秘境中的灵气。与此同时,商君之子的气息也攀升到了极限。此情此景虽然诡异,但在场的所有恐龙,却从那黑色的触手上感应到了一抹从未见过的气息。而在空间之法的加持下,它们恍惚间真的看到了山海之外世界的图景一棵粉色的巨树?不管那是什么,那都是山海中没有东西。‘要不赌一把?’在场的所有龙心中没由来的想到,它们看向巨子,虽然没有动手,但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形式突然逆转,现在巨子忽然成了孤家寡人。而已经化作某种血肉怪物的商君之子,抬起生出刀爪的前肢,指着巨子道。“你,现在有何遗言?”巨子没有什么遗言,它也没有任何后悔,或是恐惧的情绪。因为这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