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儿老实的坐在购物车，任由季风推着她继续逛超市。
这之后季风再买什么东西都没有询问杨玲儿的意见，杨玲儿也不在意那些东西，自便签本被窝在手上，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上面离开。
苍白的手指带有伤痕的手指拂过便签本的每一处，幻想着以后自己能‘说话’的日常。
将最后的衣服买完，季风属实松了一口气，这服装店里的销售属实热情的过分，他好说歹说才让她放弃带着杨玲儿换衣服的念头，不然就杨玲儿那一身伤疤，他都怕自己在局子里度过剩下的一年。
东西买的很全，吃穿用，连月事的东西他都买了，虽说两人由季风单方面利益绑在一起，但这跟季风打算对杨玲儿好点没有冲突，同是天涯苦难人，季风体验过失去最后避风的港湾在外面漂泊的心酸苦楚。
相比自己淋过雨就要毁掉别人的伞，季风更喜欢撕掉小孩习题册的答案。
“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杨玲儿摇了摇头。
她第一次打开便签本，在抖动的车轮上，嗅着季风上传来的淡淡浴液香味，缓缓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然后贴着头举起便签本。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得到一样东西总要付出代价，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如今身下满满一车都是属于她的物件，杨玲儿觉得该做些什么来支付代价。
季风瞥了一眼继续目视前方。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大boss听手下汇报的时候都会做出眺望远方的动作看着前面。
因为手下都低着头只留干巴巴的脑瓜顶没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会这样问？”
[……]
通过早上的闹剧，季风差不多能理解此刻杨玲儿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自觉承受不起自己这样对待。
“所以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该说谢谢。”
过了半分钟，便签本再次慢慢爬上脑瓜顶，好似它的重量让持有人难以承受。
[谢谢。]
“嗯。”
购物车年头有点长，又没有被精心打理，推动起来会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好在有这声音才让两人之间的沉默显的不那么尴尬。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季风接起电话。
“……”
“现在就要去集团吗？”
“好，我知道了。”
付完账后，季风将杨玲儿送回家。
“我要去上班，你自己在家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要出去乱跑，饿了就自己找东西吃。”
杨玲儿站在沙发边乖乖点头。
等季风走后，杨玲儿一直盯着防盗门，似是想起来什么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然后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静静等着季风回来。
中心区不像黑街，这里由联邦局把控秩序，除了人少点外跟现代市中心没什么两样。
在城市最中心竖立三栋摩天大楼，三角坐放拱卫其一。
季风走进最中间那栋，过了保安严密安检后拿着自己工作牌乘坐电梯直至33层停下。
摩天大楼内每层都代表一件x市业务，近百人在其中忙碌。
而33层不同，这里只有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算上季风只有五个人，共同负责梁氏集团老总安排的对外黑客任务。
季风路过大片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娱乐设施，直奔最里面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