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儿将季风抢走随便丢在桌子上的书收好才抱着睡衣走进浴室。
没过二十分钟,杨玲儿就穿着宽松的睡衣,飘着湿气和沐浴液的香气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等季风五分钟洗完从浴室出来时,杨玲儿亮出了她的便签本。
[晚安]
这是今天刚从书上学的,说是每日问话可以将关系变的更亲密。
“睡吧。”
季风揉了揉杨玲儿脑袋将她推回卧室。
今晚他怕是安不了,鬼知道注射新型基因药剂带来的异常情况谁是什么,尤其是这还是从致死率极高的原版基因药剂改良而成。
虽说有系统保证,但那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缭绕挥之不去,就像吃烤蚕蛹一样,明知道喷香,但每次吃的时候都会怀疑它会不会重新活过来在嘴里蛄蛹。
跑到阳台陪晚风整了一根,季风这才躺回床上,将新型基因药剂注射进体内。
也不知道新型基因药剂里面都加了什么,眼皮逐渐沉重,意识好似从身体里脱离而出飘向云层。
当破除云层时,见到的不是广袤的星空,而是另一个缩小的自己。
青涩稚嫩,背着书包蹦蹦走在熟悉的道路上。
当自己打开家门时,季风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明明是自己一直住的家为什么会感觉到陌生?
而且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很快季风被桌子上父母留下已经凉透的饭菜吸引。
……
想要上厕所。
半夜被憋醒的杨玲儿,眼睛仅仅睁开一点摸着黑踩上拖鞋向卫生间走去。
打了一个颤,冷意侵身,让杨玲儿想赶紧躺回温暖的被窝。
路过季风房间时,她听到了若隐若无的呻吟。
黑暗的环境立马唤醒了她从前的记忆,分辨出呻吟中夹杂的痛苦。
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等意识到不是梦醒后才闭上眼睛平复刚才猛烈跳动的内心。
轻轻贴近房门,确定了声音确实从房间里传出来,杨玲儿才小心翼翼压下扶手没有发出一丝动静推开房门。
从窗户外透来的微弱光亮让人勉强能看清屋内景象。
季风躺在床上压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好在还穿了一条短裤让场面不会少儿不宜。
走近后,杨玲儿看清了季风正紧蹙着眉头,脸上也纠结在一起,粗重的呼吸一声接过一声。
做噩梦了?
大人也会做噩梦吗?
杨玲儿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季风的手臂就飞速的缩了回来。
好烫!
杨玲儿伸手推了推,季风没有反应。
杨玲儿伸手使劲推了推,季风依旧没有反应。
然后杨玲儿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确定季风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但她能肯定季风现在很难受。
要像上次将自己送到诊所那样将季风送到诊所吗?
杨玲儿尝试了一下,结果抬起一条手臂就已经到达了极限。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
好在季风床头突然亮起的手机为杨玲儿的无措指引了道路。
一番笨拙的搜索过后,杨玲儿按照手机上所说试着将季风身下的被子抽出来重新给他盖好,奈何季风压的太死,尝试无果后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盖在季风身上。
然后打了盆凉水浸湿毛巾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季风的身体。
她无法说话,但她的行动永远都是最真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