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矮了点。

“穿厚点，外面冷，已经十一月份入冬了。”

杨玲儿点点头又回去套了件白色圆领的毛衣，因为大衣没有系扣，白色的毛衣特别像是小猫肚子藏起来又不小心露出的绒毛。

发现季风一直在盯着自己肚子，杨玲儿好奇了摸了摸，然后疑惑的抬头。

“没事，刚才有虫子。”

季风转身打开房门时，就听见门外咚的一声。

“唔。”

孔璇捂着脑壳，后退两步眼泪汪汪的看着季风。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孔华月好笑的上前为孔璇揉着额头帮她解释道：“刚才她就站在门口琢磨怎么敲门才能吓一吓你妹妹，给她一个惊喜。”

“……”

孔璇很快将眼泪憋了回去，兴冲冲的问道：“你们是要出门玩吗？”

“买菜，晚上来我家吃火锅。”

“好耶！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季风看向孔华月，这是病号，能不能出门得看监护人的意思。

“可以，去换衣服吧，你不是说感觉在医院待的身上都快臭了吗？”

“玲儿姐一起来，你帮我挑身好看的衣服！”孔璇兴致高昂的拉着杨玲儿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将孔华月家房门掩上，季风才开口问道。

“你女儿情况怎么样？”

孔华月脸上带着心死又看开了的笑容。

“开始出现恶化的趋势了，医生说与其在医院痛苦的度过最后七八个月，还不如带她回家开开心心过完最后的时光。”

季风只能拍了拍孔华月肩膀以作安慰。

生命总有逝去的一天，别人能做的只有在生命还没有逝去时，将它妆点至最美，然后刻在脑海，埋在心底。

当什么时候，触碰到某个场景将它回想起来时，再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以纪念它曾经来过。

“出发出发！”

孔璇换了一身白，连帽子都是白色的，配合上她开朗的性子就像一只正在撒欢的北极狐。

孔华月没换衣服，还是在医院穿的那套，含蓄内敛中带着一点点诱惑。

四人走出小区后回头率相当的高，一双双羡慕的眼神看了一圈最后都落在季风身上，这‘一家四口’的景象在x市属实少见。

孔璇拉着杨玲儿走在前面，一直不断小声叽叽喳喳在杨玲儿耳边说着什么。

在外面写字不方便，杨玲儿直接当个职业听众，偶尔点头摇头回应。

孔华月的神情放松了不少，钱财方面有女儿榜一大哥支持不用太过操心，孔璇挂在脸上的快乐也让她知道自己努力没有白费，就是跟走在季风身边总会被不明目光打量有些不自在。

至于季风，则是一直缀在杨玲儿身后大脑完全放空什么都没想，唯一要注意的是防止有哪个不开眼的突然冲出来。

进了商场孔璇提议要逛一逛，反正时间不着急，大家就遂了她的心愿，直接去了第二层服装百货与超市。

衣服方面孔璇和杨玲儿都没有兴趣，毕竟选择权已经被各自的监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于是孔璇拉着杨玲儿直接去了首饰杂货店，在和杨玲儿的共同参考下，又买了两个帽子。

等付款时，孔璇的注意力突然被柜台上的两个发卡吸引。

那是两个黑色的发卡，发卡上面各沾着彩色蝴蝶，一只振翅欲飞，一只安然歇息。

“玲儿姐，你看好看不？”

杨玲儿点点头，确实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