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拍下一千块。
“屋里请。”
“两位谁要看病?”
“她要拔智齿。”
“可以,坐上牙椅我看看。”
杨玲儿带着点点扭捏坐上牙椅,也就是季风在这里陪她,不然她说什么都不会坐上这种椅子的。
简单查看一番,大夫知道这次拔牙不难,但兜里沉甸甸的金条告诉他,手术得难。
“不好办啊,我觉得这个智齿牙根不少,得需要……”
“好好拔,我要伤口最少,愈合最快的那种。”季风将剩下的小沓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带着冷笑道:“完事这根也给你。”
“等好吧。”
大夫没在意季风的冷笑,江湖规矩不杀医生,尤其是他这种开黑诊的医生,这也是他有胆子再宰季风一笔的底气。
收了重金,大夫开始给杨玲儿拔牙,期间季风去了趟卫生间。
在缝合的时候,大夫还想再来一笔回头钱特意换上了普通线,正赶上季风回来。
“给我换可吸收的缝合线。”
听着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大夫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缝合完毕,杨玲儿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季风。
就在大夫要将智齿丢掉时,季风拦住他拿过了牙齿。将剩下的钱丢给大夫,拉上杨玲儿离开诊所。
大夫摸着一沓钱,咧嘴笑了出来:“这帮人的钱是真好赚啊,真希望天天都是这样的阔佬!放水去。”
“奇怪,从刚才开始怎么这么大股汽油味?”大夫松着裤袋向卫生间走去。
他拉开门就看见卫生间内摆放了一大铁桶汽油,连地上撒的哪里都是。
还未等大夫反应过来,一丝火花在眼前闪动。
“卧槽……”
轰!
身后的震响和传过来的微弱气浪,让杨玲儿缩了缩脖子。
这突然的动静吓到她了。
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外人的黑诊大夫是死是活,她丝毫不关心。
三观与准则一切向季风看齐。
“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多注意点,家里也有消炎药。”
季风一边说着一边将智齿包裹起来。
[这颗牙都拔掉了,还收起来干什么?]
“扔房顶上,这样以后你的牙齿就能一直保持健康。”季风将牙装好后随口道。
杨玲儿看着季风手掌插兜留出来的臂窝,鬼使神差的伸手挽了上去,季风也没有抽出手,就让这样任由她挽着。
杨玲儿睡着后,季风在卧室窗边看着外面的黑暗默默抽烟。
现在牙齿有了,还差一个身份,一个人。
身份的话得等一等,人的话是可以先找找。
去黑街吧,那里失踪一个人都不会引起半点波澜。
打定主意后,季风摸到杨玲儿卧室将她蹬开的被子盖好后,顺走千面悄无声息出门前往黑街。
这些事他得偷偷来,不然让杨玲儿知道会给她带来不少压力。
走出小区时,季风还跟树上监视了个寂寞的梁虎来个对视。
久违的黑街,空气中都充满了恶臭的自由。
相比早早停摆的中心区,此时黑街正在开始它真正的夜生活。
一踏入黑街,季风这种孤单影只的独行者最容易引起那些站在街街角角小混混的注意,这些人也是想要踏入黑街的第一道屏障。
季风随便瞅了一圈,找到一伙看自己目光最直白的家伙们,当他三两下将小混混全部放倒,所有贪婪注视他的目光全部消失。
这才是黑街的正确打开方式。
季风在大面上逛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最后直接拉住一个刚出来的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