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d11从产生意志起到现在，也仅仅刚过去三年。

若是寻常三岁孩子，现在正处于探索认知世界的阶段。也就是母体的存在让她跳过童年快速成长为人，没人教没人引导，现在被抓到了小心思，她怎么藏的住。

对于最重要的部分被揭穿，d11已经开始展现出攻击姿态，杀了对方就不会有人再知道她的秘密了。

“你若是想获得自由的话，那你不用对我产生这么大敌意。”

季风说着拉低自己衣领，露出左胸口隐隐若现的魔法阵。

“你是思想被人强制控制，而我则是性命在别人手上。”

“我们同样没有自由，人生只剩下为了牧羊人工会而生，为了牧羊人而死的两种状态。”

d11虽然认不出来上面魔法阵具体是什么，但能看出魔法阵隐晦的爆裂气息。

这让她对季风的敌意终于降低些许。

“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我对心脏绘下魔法阵这件事很不爽，我迟早要去除这个魔法阵然后毁了这个牧羊人工会。”

d11听完并没有多少情绪波澜。

季风开始针对她下菜碟，松开衣领继续道：“然后远走天边，游山玩水，再也没有人能束缚我的自由。”

直到这句话说完，d11眼如同迷失的信徒再一次听到自己所信仰神明的消息，激动到甚至蕴含了一丝癫意。

“所以你想获得这种自由吗？”

“想！”d11终于开口道，声音阻塞的好似一只长久没有开嗓的百灵鸟。

“那我们合作吧。”

“怎么合作？”

“让我成为你的牧羊人，然后由我教你如何走向自由。”季风伸出了手掌，上面亮着契约魔法阵。

看到这个魔法阵，d11瞬间警惕起来，再次充满敌意。

“你还是想控制我！”

“若你连我的控制都无法摆脱，那你更摆脱不了母体的控制，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母体在你就永远都摆脱不了控制。”

d11的警惕变成了茫然，她被季风的话给绕了进去，感觉对的同时又有哪里好像不对。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除了我恐怕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给你自由的人。”

一只麻雀在d11的目光中落到落到窗台上，歪着头用绿豆大的黑眼珠看着她。

d11终于缓缓开口道。

“若是你不能让我获得自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的。”

（两个都开了，鹅码：酒气铃铃医疤一起二）

魔法阵契约签下，季风冥冥之中多出了一种感应。

从现在开始他对d11下达的每个命令，都会被母体感知接收。若是d11没有完成或者违抗命令，哪怕母体无法聚拢起完整的意识，依旧会对d11降下惩罚。

这就是牧羊人建立的制度，工会会长掌控所有核心牧羊人的生死，母体掌控所有羊的思维。

季风收回眺望阳城外的目光，转头看着d11有些不满的神情。

“你有名字吗？”

“d11。”d11指着自己右额头不耐烦道。

“我说的是名字，不是在说编号。”

“十一。”

“行吧。”

反正十一都不在乎自己叫什么，作为起名废的季风也懒的去再给她想个名字，起身去房间里找些她能穿的衣服。

就算十一长相再怎么雌雄难辨，这么裸着在屋里闲逛也够让人受不了的。

季风的离开让十一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挡在身前的毛毯滑落在地。

她白嫩的脚掌踩过毛毯走向窗边，那只麻雀依旧歪着脑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