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将昆仑木狠狠扎进岸边的泥土,星晶的灼热顺着木纹渗入岩层。{小±说??宅* ?@免??费D?<阅?.读#~刹那间,左眼星图的紊乱光点突然凝滞,在半空重新拼出北斗的轮廓——只是斗柄末端的那颗星,正死死钉在小镇中心的位置。
“温箱里的‘蛊’,从来不是敌人。”他盯着罗盘指针短暂的停顿,突然想起镇上老人们总在春分那天,往古井里撒一把晒干的骆驼刺,“是祖父用守蛊沙养的‘饵’。”
江面上的青铜涟漪突然退潮,露出底下铺满的昆仑木碎片。那些碎片在星图的映照下开始拼接,渐渐显露出与小镇街道完全重合的脉络。王琳后颈的胎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某个被遗忘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五岁那年,他在祖父的菜窖里撞见满墙的朱砂符咒,当时老人笑着说是“防老鼠的”。
“街道是渠,古井是阀。”王琳抓起一把岸边的泥土,指尖碾出细碎的沙砾——那不是本地的红土,而是带着戈壁特有的石英光泽。他突然冲向山林,星晶的光芒在林间劈开一条通路,“备用蛊巢不是苏醒,是被‘饵’引出来了!”
小镇的震颤中混进了另一种声音,不是爆炸的轰鸣,而是无数铁器敲击石头的脆响。王琳攀上山顶时,正看见镇中心的老槐树轰然倒塌,树根处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涌出的不是青铜蛇影,而是密密麻麻的沙粒——那些沙粒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沙漏,漏下的每一粒都拖着北斗星的尾光。
“驼铃声是信号,沙漏是倒计时。”王琳摸出铜铃残片,与沙漏产生共鸣的刹那,终于读懂了祖父羊皮袄地图的最后一个标记:黑风口的经纬度,与小镇古井的坐标,在星图上连成了一条直线。!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风里的硝烟突然染上骆驼刺的味道,那是一种刺鼻而又独特的气息,仿佛是从遥远的沙漠深处飘来。街道上,那些原本正在清扫的老人们像是被某种力量所牵引,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西北方。他们手中的铁锹在地面上敲出了一种奇特的节奏——三短一长。
王琳站在街道的一角,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沙漏的顶端,那里的沙层正在逐渐变得稀薄。他的左眼星图和右眼蛇瞳第一次同步转动,这是一种罕见的现象,通常只有在面临重大事件时才会发生。
他知道,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他该动身前往黑风口了,那里不仅有最终的封印,还有祖父藏在风沙里的,关于“守蛊人”真正的传承。
“没有想到鸦蛇会就这样消失了?”王琳喃喃自语道,他挠了挠头,心中涌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本,他还准备好与鸦蛇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与鸦蛇的几次交锋,那些激烈的战斗场面还历历在目。然而,如今鸦蛇却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看来,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王琳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他要专注于接下来的任务。毕竟,黑风口等待着他的,可能是一场更为严峻的考验。
“是不是我太大意了?”
一路疾驰,王琳赶到那个曾经的秘密基地,但是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座座已经塌陷了的深坑,除了还有碎石不断掉落,这里根本看不出一丝曾经的布局。*l¨u,o,l-a¢x¢s-w,.?c*o?m*
王琳蹲下身,指尖抠起一块嵌着青铜锈的碎石。碎石断面的纹路里,星晶的余光正在缓慢褪色,像某种生命的余烬。他突然想起祖父常说的那句话:“鸦蛇褪鳞时,石脉会记仇。”
深坑边缘的土层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那绳结是戈壁独有的“锁沙扣”,王琳小时候见祖父用它捆过晒制的骆驼刺。他顺着红绳往下挖,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凉的金属——是块变形的铜盘,盘面上北斗七星的凹槽里,还卡着几粒没被风沙磨平的守蛊沙。
“不是消失,是蜕皮了。”他将铜盘翻过来,背面的刻痕在星光照耀下显形:那是只衔着沙漏的鸦首蛇身图腾,蛇尾缠绕的方位,正是黑风口的坐标,“它在跟着‘饵’移动。”
头顶突然掠过一阵疾风,不是山风的方向。王琳抬头时,看见无数沙粒组成的蛇影正掠过树梢,朝着黑风口的方向游弋。那些沙粒坠落的轨迹,在半空画出了新的星图——北斗的斗柄,此刻正指向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