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后颈的胎记突然像被火钳烫过似的,疼得他猛地按住脖子。?E?+_Z&小e说[网>,¨ @¥首·发,°[祖父懂地理五行?这从未听家里人提过。他印象里的爷爷只是个会编竹筐、爱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的老人,可那些破碎的画面里,石坛边的老者分明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复杂的星图,动作与记忆中爷爷编筐时的手势重合了。
“太爷爷补了阵法?”他追问时,指尖的血珠正顺着玉佩的纹路游走,像在给玉面的星轨“点睛”。因为他好像记得太爷爷是一位风水师,至于爷爷,他从来没有一点关于地理五行知识。
杨菊花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樟木箱底翻出个布包,里面是几本泛黄的线装书,封皮写着《宅经》《葬书》,扉页上有爷爷歪歪扭扭的签名。“这些是你爸爸烧书时偷偷藏起来的,他说爷爷夜里总对着这些书发呆,还在纸上画些奇怪的符号。”
王琳翻开最厚的那本,夹层里掉出张折叠的麻纸。展开一看,是幅手绘的青龙山地图,山腰处用朱砂圈了个三角,旁边标着“七星坛”三个字,每个星位旁都画着小图标——有槐树、古井、碾盘,甚至还有合作社的铁皮屋顶。
“这是……”他瞳孔骤缩,地图上的七星连线,竟与玉佩背面被磨去的纹路完全吻合。
“笃笃笃。”门板突然被轻轻敲响,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有人用指甲盖在叩门。
黑子瞬间炸毛,对着门狂吠不止。王琳按住母亲的肩膀,抄起墙角的铁锨凑到门边。透过门缝,他看见灰雾里站着个佝偻的身影,是早已经去世多年的大妈。老人穿着件不合时宜的红棉袄,手里拄着的拐杖在地上划出“沙沙”声,后颈同样有块灰斑,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小林……开门啊……”大妈的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口水,“我看见你爷爷了,他在山里头招手呢……”
杨菊花突然捂住王琳的嘴,拼命摇头。她指了指窗户,月光从灰雾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在大妈的脚下——老人根本没穿鞋,光脚踩在泥地上,却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王琳低头看见玉面的三眼印记射出红光,穿透门板照在大妈后颈。??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红棉袄下突然抖落无数灰黑色的羽毛,像有群乌鸦从她衣服里钻出来,扑棱棱飞向天空。
“邪……邪灵……”杨菊花牙齿打颤,指着地图上的古井图标,“你爷爷说过,井里锁着‘东西’!”
王琳突然想起合作社铁皮屋顶的轻响,想起自己后颈的斑块,想起那些三趾爪印——所有异常都围着地图上的星位转。他抓起玉佩往门外冲,黑子紧随其后。大妈的身影在红光中扭曲成团黑雾,散发出浓烈的腐木味,而地图上的古井图标,正隐隐发烫。
跑到村口老槐树下时,他听见井里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与爷爷临终前说的声音一模一样。井水泛着墨绿色的泡沫,水面上漂浮着片枯叶,和祖父笔记里的那片一般无二,只是叶尖的暗红正慢慢渗开,像滴进水里的血。
“琳儿,别去啊!”杨菊花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仿佛被吓得魂飞魄散。毕竟,她只是一个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普通妇女,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呢?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母爱的本能却让杨菊花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冒险。她嘶哑着嗓子,竭尽全力地提醒王琳,希望他能听从自己的劝告,不要靠近那棵老槐树。
“妈,别怕,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也许只是野猫子或者黄鼠狼之类的小动物,来村子里偷鸡吃呢。您就待在家里,我和黑子去去就回。”王琳安慰着母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朝着老槐树下飞奔而去。黑子虽然有些犹豫,但看到王琳如此果断,最终还是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好样的!”王琳对黑子的表现表示赞赏。他暗自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让母亲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至于太爷爷的事情,只能以后再找机会编造一个合理的谎言了。母亲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担忧和恐惧,不能再让她受到惊吓了。
老在那棵古老的槐树下,有一口深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x^d+d/s_h.u¨.`c+o~m,王琳站在井口,凝视着那黑暗的深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向井口,仅仅是匆匆一瞥,一股刺骨的寒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