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熵寂的力量永远不会消失...”黑影低声呢喃着,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青崖等人并不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但他们坚信,只要有守护的信念,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他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之道,守护好这片来之不易的家园。玄黄大陆的故事,还在继续......
归墟之海的沙滩在新生法则的洗礼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然而青崖掌心的混沌秩序剑突然渗出黑色液体,顺着纹路蜿蜒爬向他的手腕。这种液体带着刺骨寒意,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呈现出蛛网状的暗紫色。他抬头望向天空,原本重组的时空碎片中,竟有几片开始逆向旋转,在湛蓝的天幕上撕开细小的裂痕。
蛮牛的裂天斧发出不祥的嗡鸣,斧刃上新生的守护符文突然渗出金色血液。他下意识地握紧武器,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沙滩上扭曲变形,逐渐勾勒出黑袍人的轮廓。"不对劲,"他的喉结滚动,粗糙的手掌重重按在斧柄上,"这平静下面藏着...比噬界者更邪门的东西。"
楚千绝的星陨罗盘残片在怀中剧烈震颤,表盘上重新点亮的星辰开始渗出黑色雾气。他摊开手掌,发现掌纹间浮现出与噬界者同源的时空纹路,这些纹路正以心跳频率吸收着周围的星光。当他调动星轨之力时,竟有暗紫色的能量从纹路中涌出,在虚空中凝结成微型的黑洞。
南溟岛主的玉箫突然奏出刺耳的杂音,原本清澈的归墟之海泛起墨色涟漪。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鱼尾,鳞片缝隙中渗出黑色黏液,这些黏液落入海水后,将大片海域染成诡异的紫黑色。更可怕的是,她听到深海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被解救的鲛人灵魂在哭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天空中的时空裂缝不断扩大,从中坠落的不再是星辰,而是数以万计的暗紫色羽毛。每片羽毛都刻着扭曲的符文,当羽毛触及地面,瞬间生长出荆棘状的藤蔓,藤蔓顶端绽放的花朵渗出腐蚀性液体,将沙滩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青崖挥动混沌秩序剑劈开藤蔓,剑刃却在接触液体的瞬间冒出白烟,表面的七彩光芒黯淡了几分。
"这些羽毛的气息...和黑袍人如出一辙。"楚千绝用星轨之力困住一根羽毛,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符文,"它们像是某种标记,或者说...是新的召唤仪式。"他的话音未落,远处的山脉传来沉闷的轰鸣,大地开始剧烈震动,无数暗紫色晶体破土而出,晶体表面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正是玄黄大陆各地的生灵。
蛮牛怒吼着冲向最近的晶体,裂天斧劈下的瞬间,晶体中伸出无数触手缠住他的手臂。这些触手带着冰凉的金属质感,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每挣扎一下,倒刺就会更深地扎入皮肤。"放开俺!"他的肌肉高高隆起,却发现触手正在吸收他的力量,斧刃上的金色光芒逐渐被暗紫色取代。
南溟岛主吹奏玉箫,试图用音波摧毁晶体,却引发了更可怕的异变。海水突然形成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海底。在幽暗的深海中,她看到被解救的鲛人灵魂再次被暗紫色锁链缠绕,而这些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海底深处一座正在苏醒的黑色祭坛。祭坛中央,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幽光,每一次搏动都引发强烈的海啸。
青崖在混乱中被暗紫色藤蔓拖入地下,坠入一个布满发光纹路的洞穴。洞穴深处,黑袍人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星图前,他的身体半透明,隐约可见内部流动的暗紫色能量。"你以为打败噬界者就结束了?"黑袍人转过身,兜帽下露出的面孔让青崖瞳孔骤缩——那赫然是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诸圣创造的平衡法则,本就是个笑话。真正的世界,需要在熵寂中重生。"
与此同时,玄黄大陆的各个角落都陷入危机。南疆巫族的祭坛被暗紫色藤蔓缠绕,祖巫神像的眼睛渗出黑色血泪;西域佛宗的金身佛像开始扭曲变形,口中吐出的不再是佛经,而是充满恶意的诅咒;东海鲛人族群的栖息地被紫黑色海水淹没,无数鲛人在痛苦中转化为半人半兽的怪物。
楚千绝在地面上布下星轨大阵,试图阻止暗紫色晶体的蔓延。然而,当星辰的光芒触及晶体时,竟被转化为腐蚀大阵的力量。他看着自己逐渐被暗紫色纹路覆盖的手臂,突然想起在玄霄宗废墟中发现的古籍残页——上面记载着诸圣曾尝试用混沌之力创造新神,却因无法控制力量而失败。难道黑袍人...就是那个失控的"新神"?
蛮牛在与触手的缠斗中,意外发现了它们的弱点。当他将北境守护的信念注入裂天斧时,斧刃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那些触手在白光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化作灰烬。他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