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后决定分头行动。红姑娘回到海底世界,凭借海魂珠的力量潜入深海秘境。这里的海水粘稠如墨,游动间能感受到无形的阻力。在一座布满藤壶的古老祭坛前,她发现了一位被锁链束缚的鲛人少年。少年的双眼呈诡异的银白色,身上缠绕着黑色纹路,正是孢子寄生的症状。当红姑娘试图用三叉戟斩断锁链时,祭坛突然升起血色光柱,无数由怨念凝成的海妖从光柱中爬出,它们的歌声带着蚀骨的魔力,令红姑娘的意识逐渐模糊。
鹧鸪哨来到一个蒸汽与魔法交织的世界,这里的天空漂浮着钢铁巨城,地面则是被机械藤蔓覆盖的森林。他通过魔法少女的指引,找到了一位在贫民窟中流浪的少女。少女的发丝中藏着齿轮,指尖萦绕着紫色电弧,正是守钥者传承的表象。但贫民窟早已被孢子污染,街道上行走的居民都变成了半机械半怪物的存在,他们的胸口处跳动着黑色晶体,会本能地攻击一切外来者。鹧鸪哨挥舞斩邪剑,剑气与机械怪物的激光相撞,火花四溅中,他还要分心保护少女不被波及。
老洋人骑着沙漠古龙重返荒芜沙漠,在一处被流沙掩埋的遗迹中,发现了一位守护龙脉残片的少年。少年周身萦绕着金色沙雾,却被孢子衍生出的“噬源沙虫”围困。这些沙虫形似蜈蚣,外壳坚硬如铁,口器能吸食一切能量。古龙喷出的龙息对沙虫收效甚微,老洋人只得跳下龙背,将银枪与龙脉之力融合,在沙地上画出古老的阵图。当阵图完成的刹那,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轰鸣,沉睡的沙漠之力被唤醒,金色沙暴席卷而来,将沙虫尽数绞杀。
叶无眠则深入梦境世界的最底层,这里充斥着破碎的记忆残片。他在一片由泪水汇聚成的湖泊中,找到了一位抱着残破玩偶的孩童。孩童的影子在地面拉得极长,影子中不时浮现出扭曲的面孔,显然已被孢子侵蚀。叶无眠转动梦之沙漏,试图将孩童从噩梦中唤醒,却遭到无数由恐惧凝成的怪物攻击。这些怪物有的是长满尖牙的巨型手掌,有的是流淌着黑水的眼睛,它们会钻入人的影子,操控其行动。
随着解救行动的推进,四人逐渐发现了孢子的阴谋。这些孢子不仅会寄生在命运之子身上,还会篡改他们的记忆,使其成为黑暗的傀儡。红姑娘面对的鲛人少年,记忆中族人的惨死被替换成她亲手屠戮的场景;鹧鸪哨保护的少女,坚信他是来抢夺力量的恶魔;老洋人守护的少年,将沙漠古龙视为毁灭龙脉的元凶;叶无眠拯救的孩童,认定他是制造噩梦的罪魁祸首。
更可怕的是,孢子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鸣。当红姑娘在海底斩断一根寄生锁链时,鹧鸪哨所在世界的机械怪物突然集体暴走;老洋人摧毁噬源沙虫巢穴的瞬间,叶无眠梦境中的怪物变得愈发强大。白衣女子再次现身,她的虚影变得透明如蝉翼:“孢子已形成‘混沌网络’,若不能同时摧毁所有寄生点,它们便会不断重生。”
四人通过万象虚境的水晶球建立起精神链接,在不同世界同步发动总攻。红姑娘用海魂珠的力量净化海水,三叉戟化作万千光刃,斩断所有寄生锁链;鹧鸪哨与魔法少女合力施展禁咒,金色魔法阵笼罩整个钢铁巨城,将机械怪物尽数分解;老洋人催动龙脉大阵,沙漠古龙引动天地之力,金色沙暴席卷每一处孢子巢穴;叶无眠将梦之沙漏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梦境与现实重叠,所有恐惧怪物都在晨光中消散。
当最后一个孢子被摧毁时,万象虚境剧烈震动。时空裂隙中传来深渊意志的残笑:“你们以为能永远压制黑暗?当‘熵之刻’来临,所有的秩序都将归于混沌……”话音未落,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在虚境中央撕开,从中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爪尖滴落的液体腐蚀着周围的空间。红姑娘、鹧鸪哨、老洋人、叶无眠握紧武器,他们知道,这场与黑暗的博弈,远未到终结之时……
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普通的黑暗力量,而是裹挟着“熵”的概念体。这些存在所过之处,金属生锈,植物枯萎,连光线都扭曲成混乱的螺旋状。鹧鸪哨的斩邪剑在接触这股力量的瞬间,剑身的符文开始崩解;红姑娘的三叉戟引动的海水,还未触及敌人就蒸发成虚无;老洋人的龙脉之力,在熵的侵蚀下,化作毫无生气的黄沙;叶无眠的梦之沙漏,细沙的流动变得紊乱无序。
白衣女子的莲花灯突然炸裂,她的虚影在熵的力量中急速消散:“唯有找到‘秩序火种’,方能与之抗衡……在时空的‘初始之地’,那里沉睡着创世之初的秩序本源……”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的光芒中映出一幅画面:在一片纯白的虚空中,漂浮着一团跳动的金色火焰,火焰周围环绕着七道不同颜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