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光年的陨石带中。应龙号Ψ型星舰外壳布满蛛网状裂痕,量子引擎冒着刺鼻的浓烟。罗大舌头费力地撬开应急储物柜,掏出最后几块能量压缩饼干,沙哑着嗓子说:“老灰,小胜,咱们这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两遭,这次...还能撑住吗?”他的霰弹枪枪管扭曲变形,湘西符咒早已黯淡无光。
胜香邻的神经接口缠着临时拼凑的量子绷带,脑机接口的数据流时断时续。她强撑着将破损的分析仪连接星舰核心,瞳孔中跳动的代码突然转为刺眼的血红:“检测到星舰内部存在熵增侵蚀!那些该死的孢子,在我们摧毁熵寂巨人时,就寄生在了...”话未说完,舰体的金属地板突然鼓起,长出无数冰蓝色的触须,触须顶端的人脸竟是他们此前遭遇的熵寂傀儡。
司马灰的开天剑自发亮起微光,剑身的文明熔炉图案却显得黯淡。他挥剑斩向触须,剑气却在半途消散。“这些傀儡融合了我们的战斗记忆,知道我们所有弱点!”他的声音刚落,一个形似罗大舌头的傀儡便甩出淬毒的湘西铁链,锁链上的镇魂铃发出刺耳的倒转声响。罗大舌头就地翻滚躲开攻击,反手掏出祖传的黑狗血喷壶,液体泼洒之处,傀儡的皮肤开始滋滋作响。
千钧一发之际,星渊观测者的紧急通讯刺破混乱。全息投影中,观测者的身影扭曲成数据流形态:“司马灰!新出现的熵增漩涡核心,存在与七件神器同源的波动!根据远古星图记载,那是被称为‘熵寂王座’的禁忌之地,传说中熵增法则的源头...”话音戛然而止,投影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撕碎。
胜香邻突然抓住司马灰的手臂,她的神经接口爆发出刺目紫光:“我破解了部分观测者的数据!熵寂王座的核心,藏着能重启宇宙的‘熵源法典’,但同时也是...所有文明的坟墓。”她调出残缺的星图,上面用古滇国的血祭文字标注着:“踏入者,将目睹宇宙的终焉真相。”
罗大舌头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扛起改装的“熵逆共振炮”:“管他什么终焉!老子就不信,咱们闯过这么多鬼门关,还怕一个破王座?”他的话刚说完,陨石带突然剧烈震动,一颗直径千米的陨石如炮弹般袭来,陨石表面布满类似神经网络的发光纹路。
司马灰将七件神器嵌入星舰的能量矩阵,昆仑镜投射的星象与女娲石的生命能量却无法形成有效防护。关键时刻,他想起在熵寂巨人记忆中看到的画面——宇宙诞生之初,秩序与熵增的第一次碰撞。“用混沌对抗混沌!”他大喊着将开天剑插入控制台,剑身的文明熔炉图案竟开始逆向旋转,释放出的不再是秩序之光,而是蕴含着毁灭与创造双重属性的混沌能量。
混沌能量击中陨石的瞬间,陨石表面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小型熵增生物。这些生物形似眼睛,瞳孔中闪烁着不同文明的绝望。它们发出高频尖啸,声波所到之处,空间扭曲成克莱因瓶形态。胜香邻迅速将伏羲琴的音律系统与星舰的防御罩结合,奏出能扰乱空间频率的“破界之音”,音波震荡中,部分熵增生物的眼球开始破裂。
在激烈的战斗中,司马灰的意识再次被拉入神秘空间。这里悬浮着无数破碎的宇宙模型,每个模型都代表着一种文明结局。在某个模型中,地球被改造成熵寂之主的能量电池,人类沦为无意识的能量载体;在另一个模型里,所有文明联合起来,却依旧无法抵挡熵增的吞噬。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空间回荡:“渺小的蝼蚁,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加速毁灭的催化剂。”
现实中,星舰的能量即将耗尽。罗大舌头看着仪表盘上闪烁的红光,突然掏出湘西赶尸匠的祖传罗盘:“老灰,小胜,咱们给这些鬼东西表演个真正的‘湘西赶尸’!”他将罗盘注入自身生命力,罗盘指针开始逆向旋转,周围的熵增生物竟被强行牵引,相互碰撞爆炸。
胜香邻趁机分析出熵增生物的弱点——它们的核心存在与古滇国巫蛊术相似的咒文结构。她迅速将神农鼎的五行之力与古滇咒术融合,研发出“五行蚀魂弹”。当罗大舌头用熵逆共振炮发射出这些弹药,爆炸产生的五行能量如潮水般席卷战场,熵增生物在五行相克的力量下纷纷崩解。
战斗结束后,星舰仅剩最后一次曲率跃迁的能量。司马灰看着伤痕累累的战友,握紧开天剑:“去熵寂王座。如果真有重启宇宙的法典,或许...我们能找到彻底终结熵增的办法。”胜香邻将破损的神经接口重新连接,调出星图:“根据计算,跃迁坐标...就在银河系中心的超大质量黑洞附近。传说中,那里是所有时空的交汇点。”
罗大舌头给霰弹枪重新装填弹药,枪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