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在太平洋深处。
当一切尘埃落定,殷墟遗址重新恢复平静。许愿手中的混沌印火铳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融入他的体内。黄烟烟的龙凤剑恢复了古朴的模样,剑身上的裂痕却永远留存,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药不然的纳米虫退化为最原始的形态,安静地蛰伏在他的血液中。木户加奈的星斗盘停止了旋转,盘上的星宿图多了一颗全新的星辰,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然而,在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深处,那个黑色立方体正在缓缓下沉。它的表面开始浮现出诡异的波纹,周围的海水被扭曲成无数个微型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苏醒,那身影的轮廓既像是上古时期的饕餮,又像是未来科技的机械巨物。它的眼中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张开的巨口中,传出超越时空的低语:"文明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天文台都监测到了异常的宇宙射线,这些射线的频率,竟与黑色立方体的波动完全一致。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渊中,黑色立方体触碰到海底的瞬间,方圆百里的海水突然停止流动。原本在深渊中游弋的发光生物集体停滞,它们的生物荧光组成诡异的几何图案,如同某种远古文明的祭祀图腾。立方体表面的未知文字开始渗出幽蓝的液体,这些液体在冰冷的海水中凝结成电子触手,刺入海底的沉积岩。沉寂万年的海床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古老,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厚重。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响起刺耳的警报。大英博物馆的罗塞塔石碑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裂缝中渗出暗紫色的黏液;卢浮宫的《蒙娜丽莎》嘴角开始扭曲,微笑变成诡异的狞笑,画布上的油彩流动重组,显现出量子纠缠的图案;北京故宫的《清明上河图》里,汴梁城的百姓放下手中的活计,集体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数码蓝光。
许愿正在潘家园的工作室修复一件明代青花梅瓶,瓶身的缠枝莲纹突然自行扭曲,化作黑袍人最后的狞笑。混沌印融入体内的力量开始躁动,他的掌心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与黑色立方体上的文字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投射出破碎的全息影像:无数个平行宇宙的文明在熵寂中崩塌,机械巨物与上古神兽在虚空中厮杀,而在所有画面的边缘,始终有一双暗紫色的眼睛在注视。
“是熵寂之主的召唤。”药不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压抑的紧张。他的实验室里,所有检测古董的仪器都在疯狂报警,示波器上的波形扭曲成诡异的螺旋,“全球文物的灵气波动出现异常共振,就像...就像整个文明网络正在被格式化。”他的手臂上,蛰伏的纳米虫开始不安地蠕动,银色的虫群表面泛起不祥的暗紫色。
黄烟烟握紧龙凤剑,剑身上的金色血液再次沸腾。她站在黄家老宅的密室中,看着墙壁上悬挂的历代先祖画像。那些画像的眼睛突然转动,齐齐望向东方——正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方向。“五脉的古籍记载,上古时期曾有‘文明守夜人’组织,专门对抗试图吞噬文明的黑暗力量。”她的手指抚过画像边缘的暗纹,密室的地面缓缓升起一个青铜匣子,“而这个匣子,据说封存着与熵寂之主对决的关键。”
木户加奈身处奈良东大寺,手中的星斗盘疯狂旋转,盘上的二十八宿化作流星西散崩离。她翻开新获得的江户时代密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宋代航海图,图中用朱砂标注的航线,终点赫然是太平洋某处。“八百年前,日本的遣唐使曾在海上遭遇‘吞噬船只的黑雾’,他们记录的方位...和现在的异常区域完全重合。”她的目光落在密卷最后的血字,“‘当星辰逆行,海眼大开,唯有以文明之火,照亮归墟之路’。”
西人在上海外滩会合时,黄浦江的江水正在诡异地逆流。江面上漂浮着无数文物残片,从汉代的瓦当到现代的芯片,这些碎片在水面上自动排列,组成巨大的二维码。药不然的纳米虫组成扫描仪,解析出的信息让所有人脊背发凉:“这是坐标,指向太平洋底的一座未知岛屿,那里...有比殷墟更庞大的熵寂矩阵。”
特制的深海潜水艇破开海面时,声呐系统检测到海底传来规律的脉冲波。屏幕上,海底地形呈现出违背自然规律的完美几何形状,环形山与沟壑组成巨大的六芒星阵。当潜水艇接近岛屿时,舱内的古董检测仪突然爆表——这座岛屿根本不是自然形成,而是由无数文明碎片堆砌而成的超级堡垒。明代的城砖、古罗马的石柱、未来的超导材料,所有物质在暗紫色能量的作用下融合共生。
“小心!”许愿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