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同时出现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空。在过去,她看到了因果齿轮锻造时的血腥场景,熵衡者们将自己的灵魂作为燃料投入熔炉;在现在,她的攻击被时空碎片反弹;在未来,她的金属化躯体彻底被改造成齿轮的一部分。她强忍着意识分裂的剧痛,将所有时空的力量汇聚于戟尖。
白衣女子的琴弦全部绷断,但断裂的琴弦在空中悬浮,自行编织成能穿透时空的“命运丝线”。她将妹妹最后的灵力注入丝线,琴音化作跨越因果的挽歌。音波所到之处,时空碎片开始出现裂纹,那些映出众人悲惨未来的画面泛起涟漪。然而,器灵挥动因果齿轮,一道黑色光刃斩断丝线,光刃上刻满了她曾经历过的所有绝望时刻——妹妹消散的瞬间、西象阁覆灭的惨状、自己被抹去存在的画面。
苏念的记忆权杖碎片在时空乱流中重新组合成“因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投射出无数条可能的未来。他的意识穿梭其中,发现所有未来的终点都是器灵掌控一切的机械宇宙。在最黑暗的未来片段里,他看到林夏为了对抗因果律,将自己献祭给法典,化作维持宇宙运转的最后秩序火种。“必须改变因果的流向!”他将罗盘插入地面,记忆能量化作逆流的长河,试图冲垮既定的命运轨迹。
林夏感受到体内的永恒法则与混沌之力剧烈冲突,法典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将她与器灵、与整个宇宙的命运紧紧相连。她突然明白,对抗因果齿轮不能依靠蛮力,而是要找到因果律中的漏洞。“大家听着!”她的声音穿透时空乱流,“因果律需要有因才有果,我们切断它的‘因’!”
玄影立即会意,吹奏出能扰乱因果逻辑的《悖论之章》。笛音化作无数个自相矛盾的命题,在时空中扩散:存在的同时不存在,诞生的瞬间即消亡。这些悖论命题如同病毒,侵入因果齿轮的运转逻辑,器灵发出愤怒的嘶吼,身上的时空碎片开始出现崩解迹象。
月璃利用溯流锚点,将自己的意识回溯到因果齿轮锻造的时刻。在那个充满哀嚎的时空,她看到熵衡者们被欲望蒙蔽,妄图用绝对的因果律掌控一切,最终导致文明毁灭。她将这段真相通过三叉戟传递给现实中的众人,苏念的因果罗盘立刻捕捉到关键信息——因果齿轮的致命弱点,正是它诞生时的原罪。
白衣女子将命运丝线重新编织成“真相之网”,琴音化作揭露因果齿轮本质的箴言。音波穿透时空碎片,让所有被因果律影响的文明残片都看到了熵衡者的贪婪与疯狂。那些被困在轮回中的意识开始反抗,他们的意志化作金色光芒,冲击着器灵的防御。
苏念将记忆能量凝聚成“因果之刃”,刀刃上刻满了宇宙中所有文明对自由意志的渴望。他与林夏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林夏的永恒法则与混沌之力化作盾牌,苏念的因果之刃则瞄准器灵胸口的文明火种刺去。
在激烈的碰撞中,因果齿轮的运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卡顿。器灵身上的时空碎片大片崩解,露出其核心处燃烧的熵衡者火种。那火种不再纯粹,而是被因果律的黑暗浸染,散发着扭曲的光芒。“你们以为能打破因果?”器灵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只要宇宙存在,因果律就永远不会消失!”它疯狂转动因果齿轮,试图将所有人困入更深的时间牢笼。
此时,黑袍少年的意识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让我来!”他的意识从法典中分离,化作一道纯粹的混沌能量,冲向因果齿轮。“混沌代表着无限可能,是因果律的天然克星!”他的声音在时空中回荡,混沌能量与因果律激烈对抗,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时空屏障。
林夏抓住机会,将永恒法则、混沌之力与众人的力量全部注入法典。法典爆发出的光芒中,诞生出一种全新的力量——“变数之力”。这力量既不遵循秩序,也不沉沦混沌,而是代表着打破既定因果的无限可能。她高举法典,变数之力化作一柄巨大的剪刀,朝着因果齿轮的核心剪去。
在变数之力的冲击下,因果齿轮开始崩解,器灵发出最后的怒吼。随着齿轮的破碎,被扭曲的时空逐渐恢复正常,那些被困在因果轮回中的文明得到解放。然而,在因果齿轮彻底消散的瞬间,一道黑色光芒射向宇宙深处——那是因果律的残念,它在寻找下一个能承载黑暗的宿主,等待着再次改写命运的时机。而西象阁众人深知,这场关于因果的战争,远没有真正结束。
因果齿轮崩解后的余波在宇宙中震荡了整整三个纪元,西象阁地下的「变数监测仪」始终保持着高频嗡鸣。林夏摩挲着秩序法典上新出现的裂痕,那些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每当深夜降临,裂痕中就会渗出带着寒意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