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漆黑的触手从裂缝中探入地宫。那些触手表面布满人类的面孔,每一张脸都带着绝望的神情。阿贵的怒吼从通讯器传来:“这些怪物会读心!它们知道我们的弱点!”
妹妹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哭腔:“符文...符文是反的!这些锁链根本不是用来囚禁,而是用来供奉!”白景明终于明白,所谓的七星归位,不是封印异神,而是唤醒它。他拼尽全力冲向祭坛,试图逆转青铜鼎的位置,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触手己经缠住了他的身体,冰冷的触感中,他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画面:阿贵和妹妹倒在血泊中,万象之钥被异神捏碎。
“不对...这是幻觉!”白景明咬破舌尖,疼痛让他短暂恢复清醒。他调动全身力量,将血液注入万象之钥。金光暴涨的瞬间,他看到了地宫的真实结构——在他们所处空间的上方,还存在着一个镜像空间。真正的祭坛中枢,藏在倒立的星图中央。¢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
“阿贵!用战甲的反重力装置!小妹,把帛书贴在穹顶!”白景明的声音在剧烈震动的地宫中回荡。阿贵启动纳米战甲的推进器,逆着重力飞向穹顶;妹妹将古帛书按在夜明珠爆裂的位置,帛书上的朱砂突然流淌,在空中勾勒出新的符文。当三人在镜像空间汇合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星辰囚笼”的真相——七个巨大的青铜囚笼悬浮在虚空,里面囚禁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肉块,每一块肉都在不断重组,隐约能看出人脸和肢体的轮廓。
“这些根本不是异神,而是被吞噬的文明!”妹妹的声音充满震惊。白景明挥动万象之钥斩断锁链,囚笼中的肉块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光点融入万象之钥。然而,当最后一个囚笼被打开时,整个镜像空间开始坍缩。穹顶裂开巨大的缝隙,一只布满星辰纹路的巨眼缓缓睁开,瞳孔中旋转着无数个破碎的世界。
“你们以为自己是拯救者?”巨眼传来的声音让三人的意识几乎崩溃,“从触碰玉璧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我苏醒的祭品。”阿贵的纳米战甲在声波攻击下开始解体,妹妹的古帛书被撕成碎片。千钧一发之际,万象之钥突然分裂成七道流光,分别插入巨眼的七个角落。白景明看到了星外异神的记忆:它本是守护宇宙平衡的存在,却在漫长的岁月中被熵寂之力侵蚀,最终堕落成吞噬文明的怪物。
“我们不做你的祭品,只做自己的主宰!”白景明怒吼着将全身力量注入万象之钥。金光与星辰纹路激烈碰撞,地宫在能量冲击下分崩离析。当光芒消散时,三人再次回到地面。越野车停在熟悉的国道旁,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白景明手中的万象之钥多了一道星辰状的裂痕,而远处的秦岭山脉中,隐约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预示着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从秦岭归来后的第七日,白景明在整理探险装备时,发现万象之钥的星辰裂痕中渗出了银白色的微光。那光芒如同活物般游走,在桌面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图案,最后凝聚成一行闪烁不定的文字:“七宿移位,幽冥现形;轮回再启,命数难违。”与此同时,阿贵的纳米战甲突然自动启动防御系统,金属表面浮现出与青铜柱上如出一辙的符文,而妹妹的古帛书无风自动,空白处渐渐晕染开暗红的血渍。
三人再次聚首时,城市上空正笼罩着诡异的血月。天文台发布紧急通告,称观测到北斗七星的位置出现异常偏移,而民间论坛早己炸开了锅,各地陆续有人上传拍到的离奇画面:古建筑上的兽首雕像集体流泪、古墓遗址的封土自行裂开、深夜街头游荡着身着战国服饰的虚影。白景明将万象之钥放在电子显微镜下,赫然发现钥匙内部的原子结构正在发生重组,朝着某种未知的晶体形态转变。
“根据帛书残页的记载,北斗七星对应着人间七处‘地脉眼’。”妹妹将泛黄的书页投影在全息屏幕上,上面用朱砂绘制的星图旁,标注着七个模糊的地名,“一旦七星异位,地脉眼就会贯通,连接阳世与幽冥的通道将被打开。”阿贵调出卫星地图,发现这七个位置恰好构成一个巨大的困魔阵,而阵眼所在之处,竟是位于湘西的一座废弃古城——夜郎鬼城。
当三人乘坐的首升机掠过鬼城上空时,地面腾起的黑雾如同沸腾的沥青,将阳光切割成诡异的碎片。古城的城墙布满青苔与藤蔓,城门上方的匾额早己腐朽,却依稀可辨“幽冥关”三个大字。刚一落地,阿贵的战术手表就发出刺耳警报:“磁场强度超标!所有电子设备正在失灵!”话音未落,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纷纷爆成碎片,唯有妹妹背包里的青铜罗盘,指针开始逆时针飞转。
穿过摇摇欲坠的城门,街道两侧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