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利用人脉弄来更先进的探测设备,还改良了纳米战甲的防御系统;妹妹整日埋头研究黑皮书,试图从古老的记载中找到关于万象之钥的线索;白景明则悄悄回到老家,在师父留下的老宅里翻箱倒柜,终于在墙缝中找到一本布满灰尘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纸张已经脆化,字迹却依然清晰。白景明小心翼翼地翻开,师父苍劲的笔迹跃然纸上:“1987年7月15日,陕西唐墓,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万象匣’,但开启的瞬间,老周...他的眼睛里长出了无数个问号,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我不敢将匣子带出,只能重新封印,并留下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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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8日,组织的人又来找我,他们说上面查到了万象匣的下落,要我带队去取。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些人身上带着股说不出的邪气,看匣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可以毁灭世界的武器。”
看到这里,白景明的手开始颤抖。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师父就已经和万象之钥有过交集,而他一直以为师父只是个普通的盗墓前辈。最后一篇日记写于2008年,也就是师父意外身亡的前一周:“他们又要来了,这次恐怕躲不过。景明这孩子天赋异禀,共鸣之瞳迟早会觉醒,希望他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合上日记本,白景明的眼眶泛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就被师父严格训练,为什么每次下墓都要他特别留意那些奇怪的符号。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被卷入了一场跨越数十年的隐秘纷争。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子时的梆子声在邙山回荡。白景明三人隐匿在一片乱葬岗中,月光透过枯树的枝桠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阿贵举起热成像仪,屏幕上显示出二十多个热源,正呈扇形向他们包围过来。
“是盗墓贼,看装备应该是国外的势力。”阿贵低声道,链刃已经出鞘,“他们身上带着探测仪,估计是冲着万象之钥来的。”妹妹的黑皮书自动翻开,书页间涌出黑色雾气,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张人脸,正是照片上那个民国男子的不同表情。
为首的男人戴着夜视仪,手中的金属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蜂鸣。他停在离白景明藏身之处不到五米的地方,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冷笑道:“白先生,别躲了。我们找万象之钥找了整整三十年,劝你乖乖交出来,否则...”他的话还没说完,四周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白景明握紧万象之钥吊坠,金属的温度几乎要灼伤皮肤。他的共鸣之瞳彻底开启,视野里的世界变得扭曲而清晰——那些盗墓贼身上缠绕着黑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远处山巅的一座古塔,塔顶闪烁着与万象之钥同源的光芒。
“动手!”白景明一声令下,阿贵如猎豹般窜出,链刃划破夜空,青铜神树的根系瞬间缠住最近的两名敌人;妹妹挥舞黑皮书,黑色雾气化作利爪,撕碎了敌人的探测设备。白景明则直奔为首的男人,吊坠在胸前发出耀眼的光芒,所到之处,敌人手中的枪械竟开始生锈、变形。
战斗陷入胶着,白景明突然瞥见山巅的古塔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照片上的民国男子!他心中一震,不顾身后袭来的攻击,朝着古塔狂奔而去。阿贵和妹妹见状,也边战边退,紧跟在他身后。
当三人冲破古塔大门的瞬间,月光正好照亮塔内的场景。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个巨大的青铜罗盘,上面刻满了与万象之钥相同的符号。而那个民国男子,此刻就站在罗盘旁边,手中捧着个正在发光的匣子,面容与二十年前的照片分毫不差,仿佛时间从未在他身上流逝。
“你们终于来了。”男子转过身,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十年。万象之钥集齐的这一刻,也是所有秘密揭晓之时...”他的话音未落,古塔突然剧烈摇晃,青铜罗盘上的符号开始流动,化作无数道光束射向天空,而远处的盗墓贼们,正朝着古塔蜂拥而来。
古塔的梁柱在剧烈摇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青铜罗盘上的光束交织成一张闪烁的巨网,将整片夜空切割成无数菱形光斑。白景明的共鸣之瞳剧烈灼痛,他看见那些光束中浮现出无数残影——商周的祭司在祭坛上起舞,秦汉的方士推演星象,还有无数穿着现代装束的人在实验室里围着类似万象之钥的器物争论不休。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光束中循环播放,每一幕都伴随着低沉的嗡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是...文明的记忆?”妹妹攥着黑皮书的手指关节发白,书页间渗出的黑雾与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