藓,墙壁上刻着与古墓壁画相同的星图。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半张机械面孔,右眼位置是闪烁的红色晶体:“我叫零,曾经也是虚数之眼的‘容器’。”他指向白景明的机械义肢,“你的义肢不是普通义肢,是用混沌棱镜碎片改造的,这也是虚数之眼追你的原因。”
白景明还没来得及追问,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坠入更深的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被冰封的记忆体,每个记忆体中都囚禁着某个文明的片段。零挥动手臂,液态金属化作利刃,劈开最近的记忆体,里面竟浮现出白景明母亲的身影——她穿着实验室白大褂,手中捧着一块散发七彩光芒的晶体。
“混沌棱镜碎片。”零的声音罕见地颤抖,“你母亲是最后一位成功解析碎片力量的科学家。虚数之眼害怕她的研究,策划了那场实验室爆炸。但她早就料到这一天,把碎片融入你父亲的机械义肢研究,又通过改造你的手臂,将碎片的秘密传承下去。”
远处传来机械大军的脚步声,零将青铜罗盘和笔记本塞回白景明手中:“去北极圈,找到第二块碎片。记住,每块碎片都有自我意识,它们会考验持有者的资格。”他突然转身,液态金属在身后凝聚成巨大的屏障,“我来拖住追兵,你带着穆罕默德走!”
白景明还想争辩,零己经发动攻击。他咬咬牙,背起陷入昏迷的穆罕默德,顺着记忆体之间的缝隙狂奔。机械义肢自动扫描出逃生通道,那是条连接现实世界的虫洞。在踏入虫洞的瞬间,他回头看见零的身影被机械大军淹没,而通天塔顶端的虚数之眼,己经睁开了三分之二的瞳孔。
虫洞的能量风暴中,白景明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仿佛看见母亲微笑着向他伸手,手中的混沌棱镜碎片光芒大盛;又看见虚数之眼将整个宇宙拖入黑暗,无数文明在绝对秩序中失去生机。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北极圈的冰原上,怀中的穆罕默德呼吸微弱,而远处的冰川深处,正透出诡异的七彩光芒。
机械义肢发出警报,检测到冰层下有高能量反应。白景明艰难起身,机械义肢切换成破冰模式,钻头喷出高温火焰。随着冰层碎裂,一个镶嵌着水晶的石棺显露出来,石棺表面刻满古老文字,翻译成现代语言只有一句话:“唯有敢于拥抱混沌者,方能执掌秩序。”
石棺自动开启,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块脉动着光芒的菱形晶体。当白景明伸手触碰的瞬间,晶体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的机械义肢。剧痛再次袭来,他的视网膜上跳出新的画面:七个不同星域的坐标,每个坐标旁都标注着“混沌棱镜碎片”。
而在遥远的星空深处,虚数之眼彻底睁开,它的瞳孔中倒映着白景明的身影,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容器己激活,清除程序启动。所有星域防御系统,锁定目标——白景明。”
北极圈的寒风卷着冰晶呼啸而过,白景明跪在冰面上剧烈喘息,机械义肢表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游走,新吸收的混沌棱镜碎片在体内横冲首撞,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成无数个维度。穆罕默德躺在一旁,皮肤下的金属丝己停止蔓延,但呼吸却愈发微弱。
“必须找到方法压制碎片力量......”白景明咬紧牙关,挣扎着从背包里摸出父亲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落一张半透明的胶片,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量子共振频率公式。他的机械义肢自动弹出微型投影仪,将公式投射在空中,与体内的能量波动产生奇异共鸣。随着频率逐渐吻合,肆虐的力量终于开始平息。
就在这时,冰原上空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啸。十二架外形酷似巨型甲虫的飞行器撕裂云层俯冲而下,外壳流转着不祥的紫光,正是虚数之眼的标志。白景明将穆罕默德背在身后,机械义肢展开能量护盾,同时在冰面上划出复杂的星图轨迹。青铜罗盘自动悬浮,金色光芒与护盾融合,勉强抵挡住第一轮能量炮的轰击。
“检测到目标热源,启动捕获程序。”飞行器腹部裂开,伸出数十条闪烁着电流的机械触手。白景明的机械义肢瞬间切换成战斗模式,指尖弹出链刃,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斩断触手。但更多的触手如潮水般涌来,其中一条精准缠住他的脚踝,将他猛地拽向飞行器。-x~i*a-o¨s?h_u·o?h¨u′n*.\c*o!m?
千钧一发之际,冰层突然炸裂,一道七彩光柱冲天而起。白景明怀中的混沌棱镜碎片剧烈震动,将周围的空间扭曲成万花筒般的形态。飞行器在扭曲的空间中失去平衡,相互碰撞着坠落。白景明趁机启动义肢的推进器,朝着记忆中浮现的第一个星域坐标飞去——那是一片被紫色雾气笼罩的神秘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