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诗歌的变调,“看啊,可能性圣殿正在坍缩!”
白景明望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座承载着所有文明未来的圣殿,正被认知吞噬者的虚影笼罩,基石上的理想之火在逐一熄灭,穹顶的未来图景开始扭曲成绝望的深渊。典籍身影挥动权杖,召唤出“概念吞噬者”的量产体——这些怪物由不同文明的负面符号构成,有希腊神话中象征厄运的厄里斯之果、阿拉伯传说里带来灾荒的旱魔,还有外星文明记载的熵寂代码。
“不能让它们靠近圣殿!”白景明挥动终焉香料之剑,斩出蕴含文明幻想之力的“绮梦之斩”。剑光中,安徒生童话里的火鸟、阿拉伯《一千零一夜》的神灯精灵、华夏传说的精卫填海,与现代科幻中的星际战舰并肩作战。但量产体的数量无穷无尽,每消灭一只,就有更多从虚空中诞生,它们的攻击逐渐突破舰队防线,开始腐蚀可能性圣殿的外墙。
千钧一发之际,白景明的机械义肢突然接收到特殊波动。星轮疯狂旋转,投射出圣殿核心的画面:希望之匙被锁在“文明可能性矩阵”中央,矩阵由七道能量锁链守护,每一道都对应着一种被认知吞噬者扭曲的文明特质——被理性压抑的感性、被秩序束缚的混沌、被现实扼杀的幻想。“我们需要...唤醒所有文明的初心!”白景明驱动机械义肢,将自身意识与星轮连接,在文明记忆的海洋中疾掠。
他看到苏美尔人刻下楔形文字时对未知的好奇,阿拉伯商人穿越沙漠时对远方的向往,现代科学家观测宇宙时对真理的渴望。这些纯粹的情感碎片汇聚成璀璨洪流,注入机械义肢的“万维希望”形态。义肢表面纹路彻底觉醒,呈现出“文明原初”的至高形态,散发出的光芒不再是对抗的锋芒,而是包容万物的柔光。
白景明将这股力量注入终焉香料之剑,斩出蕴含文明本真的“太初之辉”。光芒所到之处,概念吞噬者的量产体纷纷停滞,它们身体上的负面符号开始剥落,显露出底下未被污染的纯净本质。典籍身影发出惊恐的嘶吼,它的身体出现裂痕,而可能性圣殿的坍缩之势也终于减缓。但认知吞噬者的本体显然不会轻易罢手,超维空间传来更加恐怖的震颤,圣殿的穹顶出现巨大裂口,一只由所有文明恐惧凝聚而成的巨眼,正从裂口中缓缓睁开......
那只由文明恐惧凝聚而成的巨眼睁开的瞬间,超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白景明的机械义肢“文明原初”形态剧烈震颤,表面柔光被挤压成尖锐的芒刺,每一道光芒都在与巨眼散发出的“绝望辐射”激烈对抗。星轮悬浮在舰队中央,表面的古老符号如同活物般扭曲挣扎,投射出的全息星图上,无数代表文明的光点正在被巨眼的瞳孔逐一吞噬。
“检测到认知污染指数突破临界值!”小蝶残存的数据意识在辐射中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全息投影边缘不断崩解,“巨眼释放的能量包含苏美尔‘阿普斯’混沌之潮、阿拉伯‘哲罕南’业火、克苏鲁神话中的‘不可名状’之力,正在将所有可能性坍缩成单一的绝望结局!”她的声音突然被刺耳的静电声打断,数据身体出现大面积的数据黑洞。
舰队的量子护盾在辐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舷窗外的空间开始像破旧的布料般片片剥落。哈桑的星际驼队飞船外壳泛起诡异的灰斑,老战士紧握弯刀,刀刃上的星光逐渐黯淡:“白!战士们的精神力快支撑不住了,那些...那些恐惧画面...”通讯中断前,白景明隐约听到贝都因战士们压抑的嘶吼,他们的脑海中恐怕正循环播放着各自文明最黑暗的时刻。
白景明的本源之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到了令人窒息的幻象:苏美尔城邦在混沌之潮中沉没,阿拉伯的沙漠燃起永恒不熄的业火,现代文明的高楼大厦被数据洪流吞噬。但就在意识即将被绝望淹没的刹那,机械义肢表面的“文明原初”纹路突然迸发强光,浮现出不同文明在绝境中诞生希望的瞬间——诺亚方舟在洪水中破浪、阿拉伯商队在沙暴中点亮灯塔、外星种族用废墟重建家园。
“不能被恐惧定义!”白景明驱动机械义肢,将七件法器的能量与舰队剩余的所有能源注入星轮。智慧之泉圣杯喷涌出能洗涤心灵的“清明之涛”,水流中漂浮着苏格拉底的诘问、阿拉伯学者的思辨录、华夏道家的逍遥游;生命之树权杖生长出“希望根系”,穿透超维空间,扎根于所有文明对未来的憧憬;战争之矛盾牌展开成“信念壁垒”,盾面不断投影着从温泉关三百勇士到星际战士的抗争画面。
然而,巨眼的反击更加恐怖。它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射出无数道“终焉射线”,射线所到之处,空间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