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鱼符的方向伸来,像是在“争夺什么”。
鹧鸪哨的锁链突然绷紧,链节上的绿色光芒缠住鱼符:“是‘被忘川水吃掉记忆的人’,它们想借鱼符‘记起自己是谁’。”他拽着锁链往回拉,鱼符却纹丝不动,反而有更多的手从水里钻出,抓向他们的脚踝。shirley杨的义眼突然捕捉到“手背上的标记”——那些手的虎口处,都有“与黑石鱼骨纹相同的印记”。
“这些人都是‘守水人’,”她快速调出数据库,“古西域有个族群,世代守护‘记忘城’的水源,他们会在虎口刺上鱼骨纹,作为‘与水脉沟通的凭证’,刚才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最后一代守水人。”
胡八一的平衡之羽突然插入鱼符的“记”字凹槽,鱼符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水面的浪头瞬间平息,那些手也缩回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鱼符的“忘”字凹槽亮起红光,投射出“一张地图”,地图上除了水脉的走向,还有“三个用朱砂标记的点”,每个点旁都写着“忆”“失”“衡”三个字。
“熵衡法典的残页应该在‘衡’字点,”胡八一收起羽毛,“但要先经过‘忆’与‘失’,看来是想让我们先‘记起该记的,忘记该忘的’。”他捡起鱼符,鱼符入手冰凉,两颗水珠突然顺着他的指缝滑进皮肤,胡八一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年轻人在沙漠中跋涉,陶罐里的水越来越少,身后跟着“一群渴疯了的旅人”,旅人们的眼睛里没有善意,只有“对水的贪婪”。o咸+鱼?看
“胡八一?”shirley杨注意到他的异常,胡八一猛地回过神,额头渗出冷汗:“鱼符在给我‘灌记忆’,是那个守水人的经历……他最后把水让给了一个孩子,自己渴死在沙漠里。”
王凯旋突然一拍大腿:“胖爷我知道了!这鱼符是想筛选人,只有‘能扛住记忆冲击的’才有资格去记忘城。”他抢过鱼符,故意把鱼眼对着自己,水珠立刻渗入他的皮肤。王凯旋的脸色先是涨红,接着变得惨白——他看到的不是守水人的记忆,是“自己某次冒险时,为了活命,把最后半壶水留给了自己,让队友喝了尿”。
“操……”王凯旋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从没想过“这件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事”,会以这种方式被翻出来。shirley杨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忆的重量,本就是筛选的标准。”她接过鱼符,主动让水珠渗入皮肤,这次鱼符投射出的不是记忆,是“守水人写下的日记”。
日记是用古佉卢文写的,shirley杨的义眼自动翻译:“第一日,师父说,记忘城的水,一半是‘记’,喝了能想起三生三世;一半是‘忘’,喝了能忘掉所有痛苦……第三十日,旅人越来越多,他们说要‘抢水’,师父把鱼符交给我,让我带最后一罐‘平衡水’去记忘城……第九十九日,水喝完了,那个孩子的眼睛很亮,像师父说过的‘没被贪婪污染的泉水’……”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熵衡法典的残页”,残页上的文字是“记而不执,忘而不舍,方得平衡”。
小叙突然指着水面:“那些手又出来了!”这次从水里钻出的不是杂乱的手,是“整齐排列的守水人”,他们的身影不再透明,而是“实体般清晰”,为首的正是“那个年轻人”,他手里捧着“一个陶罐”,陶罐里的水泛着“金银交织的光”。
“这是‘平衡水’,”年轻人的声音不再颤抖,“喝了它,就能在‘忆’与‘失’之间站稳,但代价是……会永远记住‘最想忘的事’。”他把陶罐递向胡八一,“熵衡法典的残页在记忘城的‘平衡殿’,但要通过‘忆之巷’与‘失之桥’——忆之巷会让你看见‘所有后悔的瞬间’,失之桥会让你‘亲手丢掉最珍贵的东西’,你们确定要去?”
王凯旋抢过陶罐就要喝,被shirley杨拦住:“先检测成分。”她的传感器插入水中,屏幕上的数据流显示“含有高浓度的‘记忆神经递质’,能强化大脑对‘情感记忆’的感知”。“简单说,就是让该记的更清楚,该忘的更模糊,但‘最痛的记忆’会像烙印一样留下,”她看向众人,“这是守水人的考验,也是诅咒。”
鹧鸪哨的锁链突然缠上陶罐:“我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记忆里有太多‘该忘的仇恨’,或许这是个机会,让我分清‘该守的与该放的’。”他仰头就要喝,胡八一按住他的手腕:“要去一起去,胖爷常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点破水还能难倒咱们?”
王凯旋拍着胸脯:“就是!胖爷我连烤糊的羊都能咽,这点破水算什么?大不了记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