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和小花就来了,念安被小花抱在怀里,手里举着两朵向日葵,说是“给冠军哥哥戴花”。她一看到张起灵就伸出手,嘴里喊着“麟叔抱”,花盘的花粉蹭了他一身,像撒了层金粉。
“这丫头,越来越沉了。”张起灵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该减肥了。”念安咯咯笑着,把向日葵往他嘴里塞:“吃花!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傍晚,李铁柱带着全家来了,双胞胎穿着崭新的运动服,胸前挂着亮闪闪的金牌,被众人围在中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李铁柱的媳妇抱着小女儿,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给孩子们做的虎头鞋,针脚细密,看着就暖和。“快进屋坐,”吴畏接过布包,“外面蚊子多,凉棚下有风,正好吃饭。”李铁柱的菜馆打烊早,他提前把铁锅炖大鹅端了过来,还热了壶自酿的米酒,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众人围坐在凉棚下,举杯庆祝,阳光透过向日葵的花盘,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温暖的油画。“说起来,”李铁柱给双胞胎夹着肉,“这俩小子能拿冠军,还得谢谢吴畏你教的那招‘借力打力’,决赛时就靠这招赢了。”“我那是瞎指点,”吴畏笑着摆手,“主要还是孩子们肯练,能吃苦。”他看着双胞胎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想起他们刚来时,还是两个怯生生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成半大的小伙子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张起灵则在给念安剥鹅肉,把骨头剔得干干净净,递到她嘴边:“慢点吃。”念安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香!比草莓甜!”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笑。饭后,吴邪提议放烟花,说是“庆祝冠军,也庆祝这好日子”。李铁柱的双胞胎自告奋勇去买烟花,骑着电动车轰隆隆地跑了,回来时抱了一大箱,各种各样的烟花堆在院子里,像座小山。天黑透后,烟花在院子里绽放,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金色的烟花像盛开的向日葵,银色的像流星,红色的像石榴花,映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染上了斑斓的色彩。念安吓得捂住耳朵,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眼睛亮得像星星。肥猫被烟花吓得蹿上玉兰树,蹲在最高的枝桠上,尾巴炸得像朵蒲公英,引得孩子们指着它笑。“明年,”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看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我们种片油菜花吧,黄灿灿的,比向日葵还好看。”“好。”张起灵点头,握住他的手,烟花的光芒在他眼里跳跃,像落满了星辰。“再挖个小水渠,从池塘引点水过去,”吴畏继续说,“让水流过油菜花田,像条小河。”“好。”“还要搭个小木桥,让孩子们在上面玩,像画里的样子。”“好。”烟花放完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着向日葵的清香,格外好闻。吴邪的小侄子和李铁柱的双胞胎躺在草地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念安则靠在张起灵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鹅肉的油星。众人收拾着残局,月光穿过向日葵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西湖上传来游船归航的汽笛声,近处的茶馆飘着夜间特有的安神香,李铁柱的菜馆里,最后一桌客人还在高声谈笑,说要“为这热热闹闹的日子干一杯”。吴畏看着张起灵的侧脸,在月光下柔和得像幅水墨画。他的鬓角又添了些白发,却比年轻时更让人安心。双玉贴在胸口,带着向日葵的暖意,和他的心跳一起,平稳而有力。他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明年的油菜花会铺满院子,后年的小木桥会横跨水渠,吴邪的小侄子会考上重点小学,念安会背上书包走进幼儿园,李铁柱的双胞胎会在更大的赛场上赢得奖牌,肥猫会胖得更不像话……而他和张起灵,会守着这个院子,守着这些人,守着这份藏在烟火里的温暖,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在花开花落的岁月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最珍贵的模样。就像此刻的月光,温柔,绵长,且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