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站地,周末我能回来帮着喂鸽子,还能跟麒麟叔叔学种麦子。”
“我训练的场馆离那儿不远,”阳阳接过话头,嘴角带着笑意,“午休时能去看你,给你带李铁柱菜馆的卤味——你最爱吃的酱鸭翅。”
下午,众人一起装风车。阳阳指挥着小队员们固定支架,念安则调试着风速仪,吴畏在旁边递工具,张起灵负责扶着梯子,生怕孩子们摔下来。“你看这齿轮,”念安给阳阳讲解着机械原理,手指在图纸上划过,“转动时会带动发电机,产生的电能储在电池里,晚上鸽笼的灯就能亮了。”
阳阳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眼里的专注像当年看张起灵示范“缠丝劲”:“跟摔跤的巧劲一个道理,都是借势发力。”
张起灵蹲在麦田边,看着他们凑在一起研究图纸,风把念安的长发吹起来,缠在阳阳的手腕上,两人笑着解开,像解开了个甜蜜的结。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去年的麦种,饱满得像颗颗珍珠,是准备今年再种的。
“该种晚麦了。”张起灵把麦种递给吴畏,指尖的温度透过布包传过来,“孩子们说要学,让他们自己种。”
吴畏接过布包,麦种的硬度硌着手心,像握着把沉甸甸的希望:“好啊,让他们知道,麦子和人一样,得扎根在土里才能长高。”
夕阳把麦田染成金绿色时,风车转了起来,叶片带起的风拂过麦苗,漾起层层涟漪。小队员们欢呼着追着风跑,念安举着风速仪,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像首轻快的歌。
“能测到三级风,”念安举着仪器给张起灵看,“够给鸽笼供电了,晚上鸽子就不怕黑了。`如.文,惘~ ,免?废,跃*黩!”
张起灵点点头,目光落在风车旁的两个人影上——阳阳正帮念安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春天。
院门外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像支热闹的春曲。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看他在竹简上画麦苗,笔尖的墨在竹片上晕开,嫩苗的线条纤细却有力,像憋着股要往上长的劲。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晚麦种下去吧,让孩子们自己浇水施肥,看看谁种的长得好。”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风车转动的叶片上,阳光照在上面,闪着金属的光,“秋天能收。”
“嗯,”吴畏笑着说,“到时候用新麦磨面,给念安做馒头,给阳阳的队员们做麦糕,让他们知道,实验室的公式和麦田的苗,都是要用心伺候的。”
“好。”
风穿过麦田,带着新苗的清香和艾草的微苦,拂过凉棚下的空碗,拂过两个交握的手掌,拂过风车转动的叶片。吴畏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明天会有新的麦种钻进泥土,后天会有新的希望在风里发芽,实验室的灯光会照亮深夜的图纸,训练馆的汗水会浇开年轻的梦想,而他和张起灵,会守着这麦田,守着这转动的风车,看着新苗长成金黄的麦浪,看着孩子们把“守稳”的根扎进心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向着阳光生长的模样,首到麦浪翻滚成海洋,首到岁月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新麦的甜,在风里,在雨里,在每个春天的故事里,轻轻流淌。
蒲公英的绒毛还在飞,有的落在麦田里,有的粘在孩子们的衣角,有的飘向远处的西湖,像无数个小小的梦,带着这院子里的暖,这土地上的香,飞向那些还没来得及抵达的远方。
荷花铺满水渠的时候,吴山居像藏了片碎玉。粉白的花瓣在绿伞似的荷叶间舒展,水珠顺着叶脉滚下来,落在水面上溅起细浪,把凉棚下的石桌都映得泛着水光。吴畏坐在竹椅上,看张起灵给荷叶疏密度,指尖偶尔碰到含苞的花骨朵,嫩粉色的花瓣便微微颤动,像怕痒的小姑娘。
“念安的实验项目获奖了,”吴畏摇着蒲扇,风里带着荷花的清香,“霍秀秀说那丫头在庆功会上哭了,说要不是小时候在院子里看荷花授粉,哪想得到研究植物基因——还说要把奖金捐给基地,给小队员们买新训练服。”
张起灵从水渠里摘下片新鲜的荷叶,卷成漏斗状递给吴畏:“盛点莲子。”嫩绿色的莲子剥去外壳,露出乳白的果仁,带着点微苦的清甜,像把整个夏天的爽利都含在了嘴里。
吴畏嚼着莲子,看水渠边的木牌——“守稳”二字被雨水冲刷得更亮了,旁边新刻了行小字:“荷风送香时,念安姐的基因图谱画完了”,是阳阳带的小队员刻的,笔画里还带着点稚气。“阳阳现在是总教练了,”他笑着说,“上次来看我们,穿了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比李铁柱双胞胎还规整,说队里来了批外国教练,得撑住场面